宋時眠捧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手里的包子里已經有點冷了,被他捏在手里,半響都沒咬一口。
一時間,他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
不對勁,再聽一遍。
等到ai讀了三遍后,宋時眠終于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長時間的人格分裂后,他老公終于瘋了。
早上十點二十分,一個電話橫跨半個區,朝厲潮打了過去。
此時的厲潮正在宿舍里收拾東西,另外幾個室友還沒找到工作,正在珍惜他們最后的相處時光,相約峽谷廝殺。
周柯眼睜睜地看著對面打野過來一套將他帶走,而他的傻逼室友還在野區采靈芝,他怒不可遏地放下手機,“你丫會不會玩你爹我經濟都快被抓墊底了。”
室友抽空朝他比了個中指,“菜就多練,與其責怪別人,不如反思自己。”
周柯,“”
靠
他拉開床簾,探出半截身子,朝正在收拾衣服的厲潮道,“潮哥,你這么快就走了”
厲潮似乎很不待見衣柜里的衣服,幾萬的名牌就這么團成一團隨便往行李箱里塞。
他今天穿的是黑褲和白襯衫,鼻梁上架了副銀邊的眼鏡,碎發散在額前,看起來沒了往日的冷漠和高冷,多了幾分儒雅溫和。
這還是周柯第一次見他這么穿。
雖然厲潮是個富二代,但穿衣風格很單一,除了黑就是白,衣柜里隨便一抽,除了t恤還是t恤,要不是有那張臉撐著,估計能入選屌絲行列。
厲潮將衣柜里的最后一件t恤丟進去,窄窄的鏡片將他眼底的光阻隔,“留下來沒什么事。”
周柯剛從泉水復活,甚至都沒走到高地,對方打野像在他身上裝定位器一樣,一露頭就被秒了。
只能說,毫無游戲體驗。
他坐在床上低著頭,繼續和厲潮聊天,“也是,畢竟你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人,和我等瘋狂投簡歷的未來牛馬不是一路人。話說你怎么忽然換穿衣風格了,你這個樣子和我說話我還有點不適應。”
床鋪下面的男人拎著一本書,抬頭往周柯那邊看了眼,“怎么我這樣不好看”
“好看。”周柯朝他豎起大拇指,“這小花邊襯衫,這斯文敗類才配擁有的眼鏡,我只能說,騷實在是騷除了你,普天之下沒人能駕馭”
厲
潮微揚的嘴角就這樣落了下去,他把書塞進行李箱,語調不急不緩,“如果實在不會說話,可以選擇閉嘴。”
周柯,heihei”
室友的怒吼聲頓時響起,“周柯你大爺的,在泉水洗澡呢。”
宋時眠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厲潮看了眼相互問候對方大爺的室友,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
他的手撐在欄桿上,看著不遠處在田徑場上踢足球的同學,語氣愉悅,“眠眠,你找我。”
宋時眠咬牙切齒,“你早上給我發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消息”厲潮輕笑了聲,“什么消息”
他頓了頓,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你是說我們之間的秘密嗎”
宋時眠,“”
他拿著手機,有點想不通,不過一晚上而已,他和他怎么就有秘密了。
不過,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你現在是誰”
面對他的質問,男人卻笑著把問題拋了回來,“那你覺得我應該是誰”
這么不老實,看來不是他的老實人老公。
宋時眠揉了揉眉心,大早上的,有點頭疼,“你現在在哪里”
“怎么擔心我給他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