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勾著,吮了又吮,克制里帶著強勢,將他硬生生從混沌里拽了出來。
察覺到他醒了,男人終于放過了他,嗓音有些啞,“眠眠醒了。”
宋時眠想,是個豬都該醒了。
他伸手去推男人的肩膀,“起開,大早上的你發什么瘋”
厲潮順著他的力道直起身子,“早安吻。”
在青年無語的表情里,他彎腰下親了下他的嘴角,“我和你老公,誰伺候你伺候得舒服”
宋時眠拉住被子蒙住頭,說,“滾。”
男人滿意地上班去了。
而宋時眠則倒在床上,緩了會才慢吞吞地起床。
他吃了早餐,想著自己馬上就要結束的翻譯工作,頓時干勁十足。
在聽了快一個月的豪門在逃小嬌妻后,這篇充斥著狗血的小說終于迎來了尾聲。
他去抽屜邊拿出u盤,打算今天直接給它弄完。
宋時眠拿著u盤,找到自己的筆記本,摸索著把u盤插進去。
可當電腦的光標移到里面的文件時,他愣了愣。
和他放滿了雜七雜八一堆文件的u盤不同,他手里頭的這個u盤很干凈,有且只有一個文件。
那是一個文檔,甚至連名字都是普通的新建文檔。
這不是他的u盤。
宋時眠的第一反應是退出去,可他的手卻先于腦子條件反射地點了兩下。
文檔打開,讀屏軟件里ai的聲音在客廳響了起來。
3月5日,天氣陰。
我看見他了。
他換了根導盲杖,新棍子用得不順手,在下臺階的時候摔了一跤,我慢了一步,沒扶起他。
我很沒用。
他穿的白襯衣染上了灰,扣子扣岔了兩顆,襪子穿錯了顏色。
這是他第十次扣錯扣子,第九次穿錯襪子。
這是我第十五次站在他面前,沒能說上話。
3月7日,天氣晴。
他下樓了,應該是新快遞到了。
襯衣的扣子扣岔了一顆,鞋子穿錯了。頭發又亂又翹,很可愛,但瘦了。
快遞站人很多,我混了進去,幫他找到了新快遞。
五件t恤和十雙白襪子。
這是他第十一次扣錯扣子,第五次穿錯鞋。
但應該也是最后一次了。
這是我第十六次站在他面前。
他跟我說了謝謝。
3月10號,天氣晴。
他已經三天沒下樓了。
小區門口的櫻花開了,很好看。
我在想。
為什么一雙眼睛不能換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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