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別苑空蕩蕩,里頭就呆著她和宋時眠兩個人,再加上男人那番話,她對宋時眠的處境多少有些推斷。
這片別墅區因為隱私性極好,里頭不僅住著好幾個明星,甚至有時候還能聽同事談及里頭哪個有錢有權的人又包了小情人。
可那是外圍的,哪怕養了小情人,他們這些做家政的談論兩句也沒事。
可這是內圍。
別說談論,但凡進這里工作,都是要簽保密協議的,眼睛耳朵不能亂看亂聽,要是把這里面的東西泄露出去一個字,這輩子就完了。
可跟前的青年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副被摧殘得不行的模樣。
而且一個眼盲人士,還讓她來看著,多半也不是自愿待在這的。
天殺的資本家連殘障人士也不放過
宋時眠不知道家政在心底經受了什么樣的人性與前途的抉擇才開口。
“宋先生”她道,“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宋時眠腳步停頓,琢磨不透這個家政在想什么,“要啊,需要你幫助我上樓。”
他感覺他腦子有點暈,還有點熱,別不是昨天淋感冒了吧
希望是他的錯覺。
家政哽了下,眼底的憐愛更甚了。
肯定是有什么把柄握在那個可惡的資本家手里,連求救都不敢。
天殺的有錢人
她握著宋時眠的手,“宋先生,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往外說的,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請務必聯系我。”
大不了、大不了她就回家種地。
宋時眠被她忽如其來的熱情嚇了跳,把手抽了出來,覺得腦袋更暈了。
“啊好、好的”
在家政熱情幫助下,宋時眠又回到了昨天睡覺的房間。
他關上門,摸索著在枕頭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機。
僅剩岌岌可危的百分之三十的電量。
他這才發現他手機里多了好幾條消息和電話,都來自江清韻和厲潮的“同事”。
宋時眠權衡了下,先給打開江清韻的對話框。
小眠,厲潮在你那里嗎我聯系不到他了。
厲潮的同事說看見你們上了公交,
你和他去了哪里
小眠
然后就是電話。
宋時眠頓時覺得不太妙,立刻給江清韻回了個電話。
江清韻妙接。
“小眠,是你嗎”
“是我。”
“你現在在哪里團團跟你在一起嗎我打他的電話是關機的,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急得差點都報警了。”
聽著江清韻著急的聲音,宋時眠有些心虛地咳了咳。
“沒事,厲潮跟我在一起呢,不過他帶我換了個地方,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聽他說厲潮跟他在一塊后,江清韻松了口氣。
宋時眠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不可能無緣無故這么久不接電話。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時眠道,“他又出現了一個新的人格,而且,主人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
所以這也是江清韻為什么打厲潮電話關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