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手背上下貼貼在一起,就又成了一只小兔子。
不需要開口說一句話,一只手腕間的一個翻轉,另一只手就會默契地搭上來,交疊組合出可愛的小動物。
十幾年前小學的時候,班級里搞過手影游戲,有單人的比賽,有雙人的比賽,阿言和覺覺雙雙苦練許久,才堪堪跟大寶小寶打了個雙人賽平手。
將記憶里手影玩了個遍,阿言伸著雙手,祝覺輕撫她的后背,一把將她穩穩立起。
玩了一會兒,阿言的心情好多了。
阿言揉了揉覺覺大腿,嘴唇翕動,小聲說“麻了嗎”
她在覺覺的腿上躺了好一會兒呢。
祝覺勾著唇看著她,“沒有。”
他伸著手攏了攏她躺著有些凌亂的發絲,兩人靠在后排倚靠在一起,阿言抿著唇,用手機發著消息。
阿言覺覺,我想到小時候了。
覺覺我也想了。
阿言想到什么笑了起來。
她眉眼彎彎的打字。
阿言小時候,手影比賽那次被大寶小寶刺激的,我天天都在想如果我們兩個是一個爸媽生的,就會也有龍鳳胎的心靈感應了。
兒時網絡什么的還不發達,雙胞胎龍鳳胎的存在于人群之中總是稀少的。
那個時候看到光環的阿言一直有著一個思考。
因為譚大寶和譚小寶是龍鳳胎,所以他們才是“絕世天才小寶貝”。
不懂事的時候,兩個人還問過兩個爸爸媽媽能不能把自己和覺覺重新塞回肚子里再生出來,甚至商量好了誰先出生當老大。
直到現在,這都是兩家乃至周邊鄰里的笑談。
等到她后來知道的越多,尤其是上初高中青春期的時候,恨不得回到小時候捂住過去自己的嘴。
覺覺幸好我們不是龍鳳胎。
覺覺我們就是我們。
從孩童到少年時,及至長大成熟,他們永遠擁有彼此之間最親密的回憶,呆在一起的時間比父母還要
更久。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開口第一個字,在綿長的時光里,早已將彼此的一切永遠銘記。
這個世上,對于彼此來說不會再有第一個人。
他們無可取代。
在沙漠的一天依舊是追在陸地霸主車子的后邊調試測試各種數據和參數。
阿言和祝覺也臨時給團隊搭了把手,點物資,飛無人機,沉浸在沙漠里的時候,大漠黃沙讓人無心再去掛懷其他的事情。
在炙熱的日光下喝著水,阿言都下意識小口小口地抿著,水是生命之源,盡管他們物資充沛,但在沙漠里會更加有珍惜一切的感受。
荒涼遼闊壯美的大地,只有活著才是第一要事,將一切煩惱拋卻。
又顛簸了一天,從沙漠里回鎮上的路上阿言就在思考,再顛幾天,他們真的不會屁股開花嗎
雖然團隊的工作不算累,但一天坐著車挨著顛下來真的跟正常上班的累也沒什么區別了吧。
等到極道車隊開回旅館的大片停車場,車子接近旅館門口的時候,一輛輛越野車里全都調下了車窗。
這個時間又是到了晚上的飯點,旅館門口的現場餐車灶臺已經搭建起來。
有大鍋快炒,還有現場煎的牛排,依舊是中西合璧,美食的氣味香飄萬里,瞬間勾的人肚子里饞蟲冒出來,下意識咽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