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不是真品,工藝品五千塊錢都給多了。”祝覺嗤笑一聲,一副這價格是給你面子了。
男人抱著包蹲坐在地,阿言不經意地看著手表上的時間。
“腦子有病才花五千買工藝品,三十萬一分不能少小伙子,你們要沒看中能跟我這么拉半天”男人激動地又從雙肩包里取出東西,把黑布掀下來。
“你們上手,來,摸一摸,看一看,這也沒東西能掉包,你們好好看看。”
他主動將銅鈴拿出來。
阿言上了下手,她默默用雙手掂量了一下,這個重量,跟丁鈴給的那個還真是差不多。
很沉重,是銅鈴無誤。
她從記憶里翻找出另一個銅鈴的樣子進行對比,似乎有點細節上的不一樣。
阿言又把銅鈴交給覺覺看,兩人看完一圈后放下,依舊死死咬著口不放。
“八千。”她說。
“哪有這么講價的。”這價位距離男人的心里價格實在是差了太多,他可是特意跑到濱城來的。
“看看,看看,這就是真的,這銅綠多新鮮啊,剛出土的。電視上專家說了只有剛挖出來的才帶綠呢。”
男人情緒激動下口不擇言,阿言和祝覺的眼神同時一頓。
果然是土里出來的東西,但這男人絕對不是土夫子,土夫子多位家族或是師門傳承,即便是意外入行的也知道謹慎,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方面是明顯的愣頭青了。
他粗糙發黑的皮膚,手上的老繭與傷痕,更像是做重體力活的人士。
所以,這是從哪挖出來的呢某個施工工地他偷偷挖的,還是一隊人馬挖了許多
這男人盡管努力用著普通話,但依然能夠聽出他既不是北方人,也不是濱城本地人。
阿言眼神閃爍,就在這時,丁鈴到了
她飄忽的沒有一絲腳步聲地驟然出現,因為早有準備,阿言和祝覺只覺得終于不用再拖時間了,但男人直接被嚇了一跳。
“什么時候來的人。”他下意識地就要用黑布蓋住銅鈴,但丁鈴已經看到了東西。
她來的很急,為了不暴露小
情侶,甚至沒有通知組員,孤身而來。
丁鈴看到東西瞳孔一縮,阿言此時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與她無聲地對了個眼神,拉著覺覺就走。
男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來客只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他不以為然,只當是小情侶覺得不方便說話要換個地方,立刻就要追上去。
可他正把銅鈴裝起的功夫,就見一張警用證件拍到了自己面前。
男人瞳孔瞪大“你,你,他們”
他再一抬頭,哪還有小情侶的影子。
他拔腿就要逃跑,卻被眼前這看似瘦弱的年輕女警察一把抓住死死都動不了。
丁鈴撥通電話,說了幾句后掛斷。
她用一縷陰氣直接壓制了眼前的男人不能動,丁鈴仔細端詳著盒子里的銅鈴。
她輸入一縷陰氣,銅鈴起了微不可察的反應。
丁鈴看著今日的晴天,想到了上個月的那一日,同樣是在這個熟悉的梁家院落大門口。
阿言兩人輕而易舉地破掉了陣眼,假裝無事離開。
而今天,又是如此,一件本在記載中已經消失的絕品法器被可阿言交給了自己,轉身渾不在意地瀟灑離去。
這鈴鐺,任何一個放在玄脈家族里都是堪稱鎮族神器的存在
這潑天大功轉手送人,阿言卻深藏功與名。
明明可以把東西自己留下來,可偏偏交給了自己這個“半官方”人士,一點私心也無。
丁鈴心中沉沉,阿言啊阿言,到底讓她說什么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