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昨天其實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想著就算今天他還繼續裝,明兒怎么也裝不下去了。
可沒想到來了之后,我發現我媽情緒很消沉,我有點看不下去。
他總不能因為那些破事和破人,搞得我媽痛不欲生的吧
于是我就讓我岳母把我媽弄走了。
我想著,病房里沒有其他人了,而他自己應該也知道被我識破了,我想跟他談談,他應該就會睜開眼吧
可沒想到”
程煜又把剛才自己是怎么刺激程廣年的,而程廣年又是如何沒有反應的,全都跟老卞說了一遍。
“我正奇怪著,楊院長來了,簡單檢查了一下,楊院長也覺得很奇怪。
因為,我爸他現在真的是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了,強光刺激瞳孔,瞳孔居然不縮小的活人,你見過么
甚至針刺都無法讓他產生神經上的回饋,你見過么
在送我爸去檢查之前,楊院長還嘗試著給我爸做了個膝跳反射,毫無反應。
就像是他失去了聽覺視覺以及一切神經反應一樣。
太詭異了”
老卞這才明白,為什么又要給程廣年做全面檢查。
他摸了摸下巴,說“這件事的確很奇怪,您是懷疑昨天夜里有人對你爸再次下手了”
程煜點點頭,說“先看一會兒的檢查結果吧,不過,不管怎樣,你回頭還是調一下昨晚住院樓的監控,看看是不是有人動過什么手腳。”
“這個不用您說,我肯定會安排的。”
程煜擺擺手,說“行了,先說你在4s店的發現吧,你怎么就說解決了避震的問題”
老卞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后開口道“早上我一上班,就帶了個小伙子去了4s店。
然后查詢了他們的記錄,找到了當時負責給您父親那輛車做保養的人員。
因為時間相隔的確有點兒長,所以哪怕我們拿出了審訊的架勢,那個工人也用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想起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倒是他們店里訂的午飯到了,有人過來問要不要給我們也配一份午飯,讓那個工人想起來一件事。”
程煜見老卞一直在舔嘴唇,就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老卞結果,謝道“多謝,剛才那面有點咸。”
隨后他繼續說道“配飯這事兒,讓那個工人想起了一件事。
當時您父親把車送去的時間,其實已經挺晚了,五點多吧。
不過這些工人干活,是計件的,也就是說干完這個保養的活兒,他們就有提成,所以也就沒有準點下班這一說。
于是乎,他就留在店里開始檢測。
整個過程需要至少三四個小時,所以他就給自己點了一份外賣。
六點多,外賣送到了,有一個同事就主動過來跟他說讓他先去吃飯,替了他一會兒。
等他吃完飯,那個同事告訴他,那車的避震老化很嚴重需要更換。
所以,那人就直接看了單子,按照上邊的記錄給您父親打了電話。
您父親當時同意更換避震,所以他就順手幫那車換了避震。”
程煜皺眉,道“所以,這個人是成功的洗清了他身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