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我也幫您聯系一個專家,希望您不要有什么避諱。
我聯系的這位專家呢,是個法醫官,平時多數時候,他的工作對象都是尸體。
但相對于程董現在的狀況,對于一些不明原因的判斷,可能他會更有發言權。
畢竟,估計全省的醫生,也不會有誰比他對各種毒素的接觸更多了。”
程煜明白老卞的意思,老卞應該還是覺得,程廣年的這種表現,更多的可能,問題還是出在昨夜。
這也是老卞基于對程煜判斷程廣年其實早已蘇醒的信任做出的建議。
程煜點了點頭,說“好。”
然后,倆人各自撥打電話。
杜長風接到程煜的電話,頗感意外,昨天還篤定不用轉院,今天卻主動要求轉院。
程煜在電話里沒跟杜長風細說,只說轉院之后可能需要這個醫院好幾個科室的專家會診配合,并且說等見了面會再跟他解釋。
杜長風也沒多問,直接表示會進行聯系。
這么一來,其實住在哪家醫院都沒那么重要了,只要是設備器材足夠完善的大型三甲醫院都可以,反正各科專家,杜長風肯定是從不同的醫院幫忙協調。
而老卞那邊,很快也有了結果,那個法醫官聽說了程廣年的狀況之后,自己就產生了興趣。
杜長風首先確定了轉院的醫院,既然軍區總院設備完善,那就直接轉過去。
辦好了手續之后,程煜看著程廣年被送上了救護車,然后他自己跟老卞各自開著車,跟在后邊。
到軍區總院也是一路綠燈,有杜長風的招呼,病患本身又是程廣年,哪怕是部隊醫院,也是特事特辦。
很快,杜長風也親自趕到,跟程煜見了面。
“小煜,什么情況你怎么突然又要給你爸轉院了而且,還要讓我聯系那么多的專家進行會診”
程煜突然覺得心好累,因為他又得把自己昨天的發現,以及今天的試探,再度重復一遍了。
第一次是跟楊院長,第二次是老卞,現在又來了個杜長風。
程煜覺得,以后再做這種長篇大論的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說的同時錄個音什么的。
用不上也無所謂,但萬一需要重復說,就可以播放錄音了。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程煜還是不得不按部就班的把自己昨天的發現,跟今天如何試探程廣年的事情,跟杜長風詳細的說了一遍。
杜長風聽完之后,若有所思。
他看了看病床上就仿佛真的只是睡著了的程廣年,突然為這個老朋友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酸。
人前風光無限,這二十年幾乎全都是程廣年在出風頭,江湖人稱從未有過任何決策失誤的企業領導者。
可是現在呢,他倒下了,倒在了一場陰謀之下。
程煜當然是還沒有確認程廣年今天突然變成這樣,究竟是否因為昨晚又有人對他第二次下手了。
可是在杜長風看來,這幾乎是必然的。
多大仇啊,至于要置他于死地么杜長風只覺得心里堵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之后,杜長風才開口說道“小煜,其實昨天我也看出你的狀態不對頭,并不像是一個在真正擔心受傷昏迷的父親的人。
所以,我也觀察過廣年,的確,你說的那次眼皮動,我其實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