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直接打斷了老卞的話,說“卞局,也怪我沒把話說清楚。
我不是催你出結果,而是想告訴你,照片上的那個男人,說的是東北口音,而且是比較接近普通話的那種口音。
我個人懷疑,這個人很可能是黑龍江或者內蒙的人。
我建議,你只需要先排查這段時間的省內流動人口,畢竟這個人是外地人,來了吳東肯定要找個地方住。
現在飛機、火車以及酒店都是實名制,這個范圍應該能縮小很多。
如果這些都查不到,那就集中在內蒙靠近東北那邊,以及黑龍江這個省進行比對排查。”
老卞一聽,心說自己還果然弄岔了,于是也趕忙說“程少您的這個線索太重要了,這能減少很多的工作量。
這樣吧,我立刻就讓戶籍那邊集中排查四十天內吳東的流動人口狀況,如果沒有,就排查一個月內江東省的流動人口狀況。
再沒有,再按照您說的去查黑蒙二省。”
“好。辛苦了。”
“沒事沒事。有什么情況,我及時跟您通氣。”
程煜剛準備掛斷電話,又想了想,說“等等。卞局,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
“您說。”
“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了么,有三條跟賓利有關的零部件銷售記錄。我想啊,如果說這個男人真的跟我父親那件事有關,保不齊從那個團伙那邊,能找到突破口。把照片給他們看一下,就說要摸查買家的信息”
老卞一聽,猛地一跺腳,說“哎呀,我怎么把這一點給忘了。”
“其實我也是剛想起來,之前我們一直認定那個團伙很少采取見面的方式進行交易,所以都沒想過這幫人有可能會認識照片上那個男人。
我這么說,也就是隨口一問。
畢竟,即便不認識,或許也能讓他們想起曾經有個東北口音的人找他們買貨,那么或許能更直接的找到那個男人的聯系方式,隨后確認身份就比較容易了。”
老卞連連點頭,說“好,我這就去提審那幫人。”
掛了電話,老卞急匆匆的喊來自己的警員,開始提審那幫人。
連夜審訊,那幫人早就疲憊不堪,原想著該交代的交代了,總能讓睡覺了吧
可沒想到,這剛閉上眼還沒幾分鐘,那邊又來人喊出去一個,問干嘛,回答他們的就是兩個冰冷冷的字眼提審
這幫人簡直就要崩潰了,一個個哭天喊地,說自己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再提也毫無意義。
其結果,當然是警員的一句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