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廣樂終究不是傻子,雖然會有點不甘心,但他也明白這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看什么看,那個畜生,我巴不得他被判個死刑這種畜生,我生下他就已經是為程家蒙羞了我們明天就把手里的工作交待下去,然后跟你二嬸一起出國躲一躲。唉,真是家門不幸,居然生出這么個東西”
程廣樂又羞又惱的唉聲嘆氣,程頤在他身邊也是雙眼無神,搖頭不已。
“二叔,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先進去休息休息吧。”
程廣樂沖著程頤點了點頭,程頤趕忙起身扶著他起身離開。
“小煜,你是早就知道這些事了你怎么不早些跟我們溝通一下呢”程廣天看程廣樂和程頤離開了,張口打破了涼亭里的寂靜。
程煜搖頭苦笑,說“當時很多只是猜測,如果不是因為我跟警方有個朋友,而那個朋友在刑偵口還算說得上話,這件事甚至都調查不下去。因為當時我提出的疑點,幾乎完全不足以讓警方對此進行立案調查。
我空口白牙的說程傅如何如何,別說你們,就連我媽都不怎么相信我。
而之后的發展,也幾乎是在我一意孤行之下,拜托了我那位朋友無數次,才最終追查下去的。直到勞大鵬的被捕,這案子才算是真正的水落石出。可勞大鵬被捕之后,警方立刻就對程傅進行了拘捕。我也就立刻被警方要求封口。我哪有什么機會跟你們說這些”
這當然并不是實話,但也確實符合一般的邏輯,程廣天只得長嘆一聲,搖頭道“家門不幸吶”
程苒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內心很是失望,在這種時候,去攻訐程廣樂一家根本毫無意義,相反,他們家應該在這個時候想盡一切辦法減少這件事對程氏集團的影響,全力協助寧可竹和程氏集團渡過這次的難關。
只有如此,他們才會真正得到寧可竹的信任,也會在程氏集團的股東和高層里,樹立起更高的威信,從而在今后獲得更多的權力以及利益。
“爸,這是程傅一個人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在英國這些年,到底交了些什么樣的朋友,價值觀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扭曲。二叔一家也不好過,尤其是接下去這段時間,媒體肯定會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我們現在,是要協助大嬸嬸,看看怎么才能渡過這次的難關。家門不幸也好,駭人聽聞也罷,最重要的是我們程家人,必須在這個時候一條心,否則,無論是集團,還是咱們程家,都會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
程苒走到寧可竹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大嬸嬸,您放心,我們家會盡全力支持您,輔佐您幫著大伯守好咱們程氏集團這艘船。集團是大伯半生的心血,我相信大伯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然后重新帶著我們走出困境。我們現在,更需要好好的應付眼下這些難題。”
程默心領神會的沖著自己的父親一點頭,上前一步說“是呀,大嬸嬸,您也別太難過了。現在醫學這么發達,大伯肯定很快就會醒的。程煜,其實你是咱們兄弟姐妹里最有能力的那個,要是換成我,估計也發現不了程傅的幺蛾子。大嬸嬸一個人支撐集團太吃力了,我看你,還是暫時把你那個公司放一放,回集團來幫助大嬸嬸吧。”
程廣天也趕忙開口道“小默說的不錯。小煜啊,你和你爸一直都有些疏遠,你和他脾氣相仿,父子倆相互較著勁。可是現在,大哥他都那樣了,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半輩子的心血付諸東流吧我不是說大嫂能力不行,只是,大嫂這段時間心力交瘁,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卻又伸不上手,幫不了忙。還得是你回公司,來幫助你母親,你總不希望大嫂這么日夜操勞吧”
寧可竹緩緩抬起頭,看著程煜,倒是沒有開口。
“集團的事,還是三叔你們一家多操心吧,我相信,之前有些人在袖手旁觀,是因為集團沒出現什么大亂子。
而不久之后警方一旦公布實情,必然天下大亂,這種時候,我去了公司又能幫上什么忙無非給其他股東以及高層一個更犀利的攻擊理由。
誰會覺得我一個二十二歲的小年輕,能在集團的亂局之下起到什么定海神針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