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也趕忙喊了一聲“爺爺。”
程青松再次哼了一聲,把目光也投向沙發上的程翠華。
程廣天來的比程廣樂早一些,也基本習慣了屋里的氛圍,剛來的時候,他甚至比程廣樂還要尷尬,畢竟程廣樂至不濟還能破罐子破摔,可他卻不行,他還得仰仗著程氏集團吃飯呢。
剛到的時候,程廣天一家四口都站在病房里,不過沒多會兒程青松就說讓兩個小輩先出去,然后病房里的諸人就都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不語,程廣天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想明白今兒不管有什么刀槍棍棒也都不會招呼到自己頭上,自己就該當站在臺邊看場大戲,心思才逐漸平和下來。
但隨著程翠華的進門,程廣天的心思又開始急遽的波動,一方面是猜測程翠華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在琢磨如果她真是自己想的那個人,老頭兒把她這時候喊到家里來是所為何事,總不能說趁著老大躺在那兒屁都沒法兒放一個的時候要認回自己這個私生女吧
而程翠華進來之后,只是站在病床邊看了看像是沉睡的程廣年,嘆了口氣,輕聲道“廣年啊,是我對不起你。”臉上滑下兩道濁淚,倒是也沒有更多的舉動。
然后,程翠華就走到了程煜的面前,抹干眼淚,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張疊成信封大小的a4紙,展開之后遞給了程煜。
程煜看過之后,將那張紙放進了衣服口袋之后,倆人沒有任何的對話,只是程煜沖著沙發努了努嘴,說“先坐會兒吧。”
程翠華似乎并沒有主動和屋里任何人攀談的意思,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那兒,動也不動。倒是程廣天的媳婦兒方夢迪心里諸多疑問,有心找程翠華攀談幾句,可看到屋里那低沉到簡直能壓死人的氣壓,最終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陪在程廣天的身邊,就那么站著。
站久了總也就獲得了一些私下交流的機會,方夢迪對程翠華是幾乎一無所知的,問過之后才知道,那個僅僅存在于傳說中的大姐,很可能就是眼下這一位。這一下,哪怕方夢迪一直都有些不懂事,也深知,今天只怕有一場大戲,她和程廣天只需要好好看戲就行了,她也是今天才終于知道,原來害得程廣年躺在這兒的罪魁禍首,還不止程傅一個人,居然還有這位素未謀面的程家大姐的兒子參與其中。
看到程廣樂終于風塵仆仆的趕到,方夢迪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沒有絲毫的唇亡齒寒兔死狐悲之意,有的只是滿心的不屑和鄙夷。在方夢迪看來,這程氏集團哪怕就是有那位素未謀面的大姐一碗羹,也都不會有程廣樂什么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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