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里賭客不多,薛正昊所坐之處卻有三個人落座,是以也有其他賭客開始朝著那張賭臺聚攏。
有人帶著少許驚訝的聲音低呼了一聲“連開七把莊了。”頓時引起了賭場里很多人的注意,有些賭客結束了自己的賭局之后立刻起身朝著這張連開七把莊的賭臺而來。
這就是剛才那名荷官所說的長路,在這種時刻,往往會有賭客下重注,當然,也會吸引更多的賭客前來圍觀。
程煜見那張賭桌邊很快幾乎圍滿了人,他也便趁機走了過去。
程煜走近的時候,薛正昊剛好開出了自己的牌。他當然是那個押注了莊家的人,通過一次增牌之后他拿到了八點,而閑家卻只有三點,這條長路變成了八次莊。
荷官示意可以押注之后,幾乎所有押注的賭客都將手里或多或少的籌碼放在了莊的位置上,相反,薛正昊反倒是有些猶豫了。
雖說賭場里連開十幾把莊或閑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但那種長路畢竟很少見,可就是有人喜歡賭這種長路,程煜對此其實是并不理解的。
他是學經濟的,對于概率自然非常了解。當只有莊和閑兩家對賭的時候,開出莊贏或者閑贏的幾率在每一把里都應該是五五開。當然,這跟剩余的牌型有關。而不管是用四副牌或者更多的牌來進行總的計算,不考慮和牌的情況下,由于規則上莊閑稍有區別,因此莊家總的勝率的確是要高出閑家的勝率少許的。這就是賭場能夠賺錢的原因。
可在實際中,不管上一把或者上多少把開出的輸贏是閑或者莊,實際上對于下一把牌局的輸贏概率幾乎不會有任何影響。所謂牌路,說白了就是一種心理暗示,是那些所謂職業賭徒弄出來的玄學。
程煜無法判斷薛正昊是不是老賭徒,但他受到賭場玄學的影響肯定要比程煜深得多,在程煜看來,除非從第一把牌開始就對每張牌進行計算,否則接下去的每一把的輸贏都僅僅只是運氣而已。而即便如此,看著賭臺上清一色的押莊,薛正昊也終究是有些猶豫了。
荷官在提醒諸位賭客,很快就要買定離手了,程煜擠進去一只手,將一枚一百元的籌碼放在了閑的位置上。
賭臺上發出一片嘩然之聲,一方面是這些所謂老賭客覺得這種時刻居然還有人會押莊,而另一方面則是有些人暗暗覺得程煜這是在觸他們的眉頭。
程煜將發聲的位置盡量靠后,使得聽起來不像自己平時的聲音,說道“我就是想看看牌,這么大的注,一百塊就能看牌的機會可不多。”
好吧,這個解釋無敵了。
而薛正昊則是饒有興致的看了程煜一眼,心態反而輕松下來,只要有人押閑,他就還是更愿意相信牌路的玄學的。
于是乎,薛正昊將五千籌碼放在了莊的位置上,而這張賭臺的限注就是五千元。
雖說桌面上也有其他賭客是押注的五千元,但這個長路本身就是薛正昊一個人打出來的,賭客的迷信心理也都認為好運氣肯定在薛正昊那邊,自然是紛紛表示讓他看牌。
這樣的結果就是,程煜居然在一張圍的水泄不通的賭桌上,撈到了一個難能可貴的座位。
閑家的兩張牌被放在了程煜的面前,程煜抓起兩張牌,立刻神秘兮兮的將其中一張牌翻了個面,速度之快,任何人都沒能看清牌面上的點數。
然后,程煜開始神秘兮兮的搓牌了,兩張紙牌被他捏的簡直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