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煜啊,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聊這些事,雖說咱們兩家很快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但是程氏和杜氏畢竟還是兩個獨立的大型集團。你父親那邊還好,畢竟他個人就控股了,我這邊,還要顧及其他股東的感受。這方面的事情,我恐怕不方便跟你透露過多。”
程煜點了點頭,他當然能理解杜長風的這種謹慎。
于是他又道:“抱歉,杜叔叔,可能是我說的過多了。其實是這樣的,薛長運前段時間,一直在跟咱們吳東的一個研究所聯系,因為那個研究所是做新型材料研發的,恰好手里有個成果。
根據薛長運說,那個材料技術,相比起現在的地鐵車廂所用的材料,無論是在其堅固性,還是在防火性……總而言之,就是大范圍的比現在所用的材料要好。
而且,根據他的測算,如果將這種技術應用到地鐵車廂上去的話,造價還能再低接近三十個百分點,并且各項指標都會超越現在的地鐵車廂。
這方面他應該已經做了很多測試和驗證,而且那個研究所本身就是國有的,相信這種材料所應用的層面,甚至還不止地鐵車廂這一塊,以后也可以用到其他層面上去。”
杜長風愣了愣,沒明白程煜是個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程煜,程煜正好剝好了小蔥,順手打了個結,在水里沖了沖,遞給了杜長風。
結果小蔥,杜長風卻沒有將其放到魚盤子里,而是看著程煜,說:“你說的研究所,是不是正處于改制階段。所以他們希望不僅僅是變賣手中的技術和專利,而是希望有企業能夠接手他們研究所的股份?”
程煜點了點頭,說:“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對方跟你透露了,咱們江東省的政府方面并不太情愿讓一個外省,尤其是競爭省份的企業來操作,反而希望本地企業參與。所以,你打算截胡薛長運,順勢利用這項技術,打入西溪的地鐵建設項目中去?”
程煜笑了笑,說:“杜叔叔您把我想的太老謀深算了,您說的開頭和結果都對,但過程完全是南轅北轍。不是我打算截胡,而是薛長運主動想要把這次介入西溪地鐵項目的機會讓給我。”
“哦?”杜長風愣住了。
的確,這樣的話,任何人都很難相信。
地鐵項目雖然未必利潤有多可觀,但一來這會獲得政府方面極大的好感,二來按照程煜剛才的說法,這種新型材料,從成本上能節省三成,這幾乎已經可以保證拿下這個項目并不會太困難,同時利潤甚至還超過其他同樣競標的公司。
薛家謀劃已久,又怎么可能拱手將這樣的項目讓出?
“小煜,這可不能開玩笑啊,你應該知道,我和薛長運的父親也是老朋友了,早些年他家也是吳東的,只是后來才搬去了西溪。即便這件事跟我并沒有什么關系,但是作為你的……嗯,很快應該就是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做出讓父輩難做的事情。你父親的性格是不管不顧的,但是你不能學他這一點。”
程煜笑了笑,說:“杜叔叔您怎么非不肯相信我呢?我這么跟您說吧,我幫了薛家一個很大的忙,而薛長運覺得沒什么可給我的回報,就誤會了我對地鐵項目有興趣。我見他這么說了,也正好聽他說起您對這個項目有興趣,就順水推舟裝了個糊涂。薛長運跟家里商量過后,家里也愿意放棄這次的項目,交給我就當是對我的回報了。”
杜長風萬分猶疑的問:“你幫了薛家一個大忙?”
程煜點點頭,說:“綁架薛長動并且害得他智力倒退的兇手,我給他找到了。”
杜長風一下子愣住了,急切的問:“真的?”
程煜點了點頭,說:“真的。所以,現在您能相信我的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