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近東看了薛長運一眼,薛長運趕忙道:“這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跟你溝通,當時我也以為簡欣悅是幡然醒悟才來主動找我坦白的,但這兩天警方的調查深入之后,才知道簡欣悅在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給她家人打過一通電話。電話的內容不得而知,但當時李叔已經找到了她那個大哥,并且是當著他妹妹的面,直接把他帶走的。所以,我們懷疑簡欣悅是因為感覺到事情一定會敗露,所以才假意找我主動坦白的。也是想謀一個不追究吧。”
程煜錯愕,沒想到這里邊還有這么一出。
“那也就是說,現在你們又決定還是要追究到底了?”
薛長運點了點頭,說:“簡欣悅雖然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確認一下她大哥是否在縣城里,然后向我坦白,好讓我促使警方去抓人。
但我對她太熟悉了,這肯定不是實話,至少不是全部的實情。
不管她當時是個什么打算,但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定已經知道李叔去了黔南,并且把她大哥帶走的事情。
而且,警方那邊的朋友也跟我談過,說簡欣悅這人看上去挺好,但這件事處理的過于狠心,如果僅僅只是綁架勒索,沒牽涉到長動現在的狀態,那么幫著包庇隱瞞也的確情有可原。
但……
警方給我的建議也是要追究到底。”
程煜點了點頭,明白了,薛近東又道:“所以,這件事我們薛家的確欠程先生一個人情啊。”
程煜趕忙擺了擺手,說:“談不上談不上,我這不是也找貴公子要謝禮了么?”
薛近東微微點著頭,道:“話是這么說,但是程先生拿出來的回禮份量也不輕。程氏集團和杜氏集團合作的公司的股份,如果一切都如程先生所言那樣落到實處的話,那么就不比這個地鐵項目的份量低了。
即便沒有長動這件事,程先生只是拿出那些股份的投資權給我們,或許我們會更進一步要求更多的股份,但我們還是愿意拿出地鐵項目的招標來進行交換的。
我們現在是西溪的本地企業,和本地政府的關系本就處理的不錯,這些年也一直都在承接政府的基建項目,并不需要地鐵項目來添磚加瓦。
雖說你們對此的渴求程度更高,但從發展的角度來看,我也希望能跟老杜重新建立合作關系。更何況這還間接的跟你父親成為了合作關系。”
這番話倒是不錯,理是這么個理,但薛近東能如此坦然的說出來,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薛伯伯您真的太客氣了,愧不敢當。”
“聽說你們倆要結婚了?”薛近東看了看杜小雨,又問。
杜小雨的臉上騰起兩朵紅云,微微點了點頭。
程煜覺得,像是薛近東這樣的老人,就沒必要瞞著他了。
于是直接說道:“我和小雨在兩天前已經領了結婚證,但是消息還沒有公布出去,這也是為了我們兩家能夠安心的合作。要不然,新公司的事情還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不過婚禮的事情,今年肯定是來不及了,年底大家都比較忙。明年等我們婚禮的時候,再邀請薛伯伯去喝一杯酒。”
杜小雨聞言一愣,轉臉瞪了程煜一眼,心說婚禮不婚禮的,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