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勞倫斯命的是市長那邊的政黨,那么勞倫斯還會透露你的事情么?”
辛迪斷然搖了搖頭,說:“那當然不會,比爾先生很清楚,那毫無意義。如果他透露了,他就徹底失去了我,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相反還會曝光他的研究所等等事情。相反,他面對那個政黨的追殺,如果完全不透露我的任何事情,甚至有可能獲得我的幫助……”
說到這里,辛迪的神色突然一黯,她自嘲的說:“當然,他現在也沒什么可以尋求我的幫助的了,畢竟,我都已經是流亡之中的人了,他甚至都沒辦法聯系到我。”
程煜笑著擺了擺手,道:“這不重要。重要的僅僅只是勞倫斯會否狗急跳墻把你拖下水。”
“這樣沒有意義啊,他應該不會吧。比爾先生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是以自保為上,甚至會遠遠逃走,離開智利。而絕不會莫名其妙的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更何況,我現在的處境,在他看來,應該是已經要走投無路了吧。”
辛迪的話很自嘲,看得出來,她對程煜所言,有辦法扭轉她的處境,也已經不抱太大的指望了。
“以你對他的了解,既然你說他不會這么做,那么我就相信他應該真的就不會這么做了。”程煜笑著做出了總結。
“可是,程先生……”辛迪似乎有些著急,她猶疑難定的說:“程先生,我并不是在催促您任何,只是,您的這些問題,跟我現在的處境有什么本質的關系么?”
程煜嘆了口氣,心說老子都說到這個程度了,你還不明白?
你那只腦子是擺設么?放在肩膀上就是為了好看的?
他看了文森特一眼,心里明白,就連文森特都想到了他意欲何為。
見程煜不開口,辛迪更是焦躁無比。
文森特看不下去,提醒道:“辛迪女士,既然讓市長背后的政黨知道了真相之后,他們會想要殺了勞倫斯以確保真相不被暴露,同時勞倫斯又不會因此而遷怒于你,選擇曝光你的問題。那么,你為什么不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告訴市長那邊呢?”
辛迪呆了呆……
尼瑪,還可以這樣操作的么?
程煜也點了點頭,說:“這對你而言,應該不難吧。畢竟,你們這些政治人物,在競爭對手那邊,肯定都會埋下自己的棋子。”
辛迪皺著眉,道:“我要如何才能讓他們相信我透露出去的消息就是真相么?”
程煜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為什么必須讓他們相信?你只需要選擇把確切的消息傳遞過去就行了,至于他們相信還是不相信,跟你有什么關系?難道他們不相信,就敢放任這種可能性的存在而不顧么?”
辛迪再度呆了呆,終于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
程煜心里卻是在想,麻蛋這種水平還想做市長,還想做總統,就你這種腦子,要是在中國的官場上,還沒到科長就直接被人玩兒死了。
“您是說,等到對方政黨開始追殺比爾先生的時候,我就讓民族革新黨的黨主席知道這些真相,然后他再選擇將真相公諸于世,從而將我包裝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博取民眾的同情心?”
程煜搖搖頭道:“當然不會這么簡單。”
辛迪有不明白了,她問到:“那到底是……?”
程煜嘆了口氣,和盤托出。
“勞倫斯一旦受到追殺,以他的能力,必然很快就能弄清楚想要殺他的人的身份。
而他并不知道你已經獲悉了真相,至少暫時不會對你這方面有任何行動。
而面對四年前在市政選舉中大獲全勝的政黨,勞倫斯應該知道,他可以僥幸的暫時逃過追殺,但卻不可能永遠都保證自身的安全。
那么,他最安全的方式,就是離開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