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再度回頭看了一眼不遠不近跟著的程煜,意味深長的小聲說:“我不管你是知情然后要瞞著我,還是你的確不知情,但是,這個人,肯定跟英國的情報部門有關系。所以,我們現在,要么就需要跟英國人合作,要么,就只能與英國人為敵了。”
“怎么說?”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也一定大概了解未來領地是做什么的了吧?你覺得,英國人會對我們做的事情無動于衷么?我有兩個選擇,要么留下他,要么讓他走。留下他,就意味著跟英國人翻臉,而放他走,就必須跟英國人合作。”
辛迪假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實際上心里非常明白,勞倫斯這是把程煜當成了她背后的那股勢力。
而辛迪對勞倫斯說的話,其實也不全是假話。
她的確就是通過她的大學同學,跟英國人那邊搭上的線,包括跟勞倫斯之間疏遠,其實也是那位同學給出的意見。當然,辛迪并沒有把勞倫斯的情況如實的告訴她那位同學,只是模棱兩可的表達了自己曾經涉及到一些什么,那位同學就做出了讓她遠離勞倫斯的判斷。
但是現在,顯然一切都不得不繼續下去了,她必須跟勞倫斯捆綁在一起,否則,她也將萬劫不復。
“比爾先生,我也有件事要問您?”
勞倫斯微微一笑,說:“你是說彭?”
辛迪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
“我并不知情,這件事是彭自作主張,他找了個槍手去刺殺市長,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要讓你背負刺殺競爭對手的罵名,只不過他也沒想到那個槍手那么白癡,竟然沒殺的了人,還被抓住了。
幸好他讓我們以前的一個伙計,在看押的地方帶給那人一個消息,那人才選擇了自殺,然后在臨死之前,接受彭的授意,畫蛇添足的把這件事徹底嫁禍給了你。
不過辛迪,其實你仔細想過沒有,如果你那個政黨愿意保你,這件事其實很容易粉飾太平,犯人吐口之后立刻自殺,這無論如何都不是正常的事情。
這里邊可做的文章太多了。
所以,真正讓你處于現在這種境地的,不是彭,更加不是我,而是你那個政黨。
政客都是善變的,一旦你給他們帶來了麻煩,他們就會像是拋棄一條病貓那樣拋棄你。”
辛迪假作冷笑,說:“難道,我還該謝謝彭?”
勞倫斯看了看她,嘆了口氣說:“你知道,我一直很疼你,否則,就算彭不做這樣的事,我也早就做了。我這個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背叛,而那個人,偏偏是你……現在你出事了,就知道跑來找我了。只可惜啊,你并不知道,我也出事了。”
“啊?您也出事了?哦對了,剛才您提到過,說程把您給逼的跑到了這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勞倫斯借著月色,審視了辛迪一番,這本就是辛迪一再練習過明知道要發生的過程,所以掩飾的堪稱天衣無縫。
“有人得知了真相,并且把真相告知了市長那邊的人,于是,那些人在已經大肆宣揚你就是兇手的情況下,當然需要讓彭閉嘴。
同時,自然也就牽連到了我。
他們派人,去殺我,但被我和彭打死了兩個人,跑了出來。
幸好,我這些年跟警局關系一直很好,有人提前給我通風報信。
要不然,我還真就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