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些前雇傭兵不太敢惹他的原因,這家伙根本就是個神經病,一言不合是真敢開槍的。
程煜一貓腰,就地一個前滾翻,但是彭波射出的那顆子彈,也并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這家伙的槍法真是不值一提,基本上停留在仗著手里有槍胡亂開槍的程度。
但是程煜也不敢大意,畢竟那是一把槍啊,萬一讓這貨瞎貓碰到死耗子,程煜可不想再兌換一個醫術,讓別人幫自己取子彈。
前滾翻結束之后,程煜雙手撐地,雙腳同時發力,一個前沖,而彭波手里的槍口,也已經第二次噴出了火舌。
不過由于第一槍的后坐力,槍口已經很高了,而程煜又是幾乎貼在地面上向前俯沖的,這第二槍加上后坐力的緣故,子彈更是奔著天空而去,就好像這個傻缺要打的是初升的太陽,而不是程煜一樣。
就這么點工夫,程煜已經沖到了彭波的身前,單手撐地,身體一個旋轉,雙腳同時夾住了彭波持槍的那只手。
稍稍一發力,在武術的加持之下,直接就將彭波的小手臂給弄骨折了。
白森森的骨頭,上邊沾染著鮮血,已經刺破了手臂上的肌肉,凸了出來,彭波也是慘烈的哀嚎了一聲,直接跪倒在程煜面前。
手里的槍自然的掉落下來,程煜一腳將其踢開,防止彭波拼命,用另一只手撿槍。
然后,程煜一腳撩在彭波的下頜上,頜骨盡碎,彭波的哀嚎聲都只發出了一半,仰面倒了下去。
小白樓里,沖出了幾個人,勞倫斯和辛迪都只是裹著一件睡衣,很明顯是極為匆忙之間拿起睡衣就沖了出來,勞倫斯穿的顯然是一件女式的睡衣,而辛迪穿的則是男式睡衣。
毫無疑問,這倆人昨晚是睡在一起的,聽到了槍聲,被驚醒之后立刻披上睡衣就往外沖。
跟隨他們出來的,是兩名前雇傭兵,四個人一出來,看到院子里游泳池前的慘況,全都愣住了。
勞倫斯震驚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程煜瞄了勞倫斯一眼,對他的態度也有些不滿意,鼻子里微微哼了一聲。
這一聲,讓剛剛被驚醒的勞倫斯也清醒了不少,是呀,程煜并不真是辛迪的助手保鏢,而是代表著英國某些勢力,他在這里,是唯一可以說跟勞倫斯對等的人。
勞倫斯昨晚在跟程煜長談過之后,回到屋里也去問了辛迪,辛迪也不清楚程煜到底跟勞倫斯說了些什么,只得一推二五六,不管勞倫斯怎么問,都只說自己根本不知道程煜的身份,也不知道程煜有什么樣的目的。
而勞倫斯后來很久都沒睡著,一直在盤算,到底要不要接受程煜拋給他的那些橄欖枝。
他也承認,程煜描繪的前景讓他心動,可那里邊充滿了各種的不確定性,而且還得讓勞倫斯把市長背后的政黨徹底得罪死,從今而后絕對是永遠的敵人了,而且還需要賠上彭波的命,這不僅讓勞倫斯很有些猶豫。
可誰曾想,今天這一大早,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簡直就是多事之秋,令人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