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倒也算機敏,一左一右拉開了大門,勞倫斯怒視著他們,哼了一聲道:“要不是程先生為你們求情,我現在就想斃了你們!”
倆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小聲嘀咕:“也不知道一會兒會是誰斃了誰……”
勞倫斯大怒,一把抓住那人脖子上掛著的槍,那人也趕忙抱住槍桿,兩人爭搶了起來。
程煜見狀,連忙上前攔住二人,連聲相勸,最終把槍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勞倫斯,他只是喝多了,你別往心里去。你,趕緊跟比爾先生道歉,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那名前雇傭兵翻了翻白眼,倒也還是給勞倫斯勉強道了個歉,勞倫斯氣不過,又給了他一腳,這次,那人倒是沒回嘴,程煜順勢把勞倫斯拖了進去。
走了幾步,程煜回頭看了一眼,那倆人已經把門關上了,并且其中一人到草叢里撿回了酒瓶,瓶里還有不少酒,兩人居然又喝了起來,看來是真不給勞倫斯面子啊。
勞倫斯也看在眼里,目光變得格外的森冷。
程煜把手里那把AK47遞給勞倫斯,說:“這槍給你……”
勞倫斯推了一把,說:“你拿著吧,一會兒交給安德烈!我倒是要看看,安德烈那個蠢貨,到底想怎樣!”
又走了幾步,勞倫斯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艾倫,今天的局面有些不對勁,一會兒,恐怕我還需要你保護我。”
程煜其實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勞倫斯說要斃了安德烈,那純粹是氣話,可那個前雇傭兵卻說不知道誰能斃了誰,這話就仿佛意有所指了。
聽這意思,仿佛是在說安德烈已經動了干掉勞倫斯的念頭,并且透露給了自己的手下,所以這幫人才會對勞倫斯如此無禮。
程煜勸慰道:“勞倫斯,你也別多心,我看那個家伙也就是那么一說。”
“那么一說?要不是安德烈說了想要斃了我的話,他們敢隨便說么?”
“就算安德烈說了,恐怕也只是一時氣話,或許是安德烈上來的時候,給他們酒,他們不敢喝,安德烈就說你要是敢啰嗦就崩了你之類的。
就跟你剛才說他們一樣,不也說了要斃了安德烈么?
這都是氣頭上的話,而且安德烈今天喝了太多的酒,只怕他明天醒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說了些什么。”
勞倫斯聞言,稍稍平復了少許,但還是說道:“哼哼,安德烈那個家伙,不服我已經很久了,只不過礙于美國人,他不敢對我如何罷了。現在可能覺得我在圣地亞哥出了事,美國人也許會放棄我,所以才敢如此無禮。但也不能保證,這家伙是不是真的動了旁的心思,他可能會覺得即便他殺了我,美國人也不會對他如何。反正,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晚一切都要留神。”
程煜點點頭,道:“好,我會注意的。”
“槍你拿著吧,以防萬一。咱們倆,誰都不能有事。”
程煜再度點點頭,將AK47斜挎在了胳膊上。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程煜之前已經發現安德烈的醉酒頗有些有意為之的跡象,如果不是他也感覺到安德烈是在裝醉,恐怕他真的會覺得安德烈就是一時的酒話。
但正因為發現了這些蛛絲馬跡,而安德烈今晚的表現的確有些反常,是以程煜覺得,怕不是真的要內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