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再度松開油門,任由摩托艇憑著慣性自行前行,他則是抓住了李大力的雙手,說:“李工,我放你下來,你站好。”
李大力點了點頭,程煜將其放下,又解開了他的雙手。
“怎么樣?還清醒么?能抱得住我?我們現在還在海上,就快到阿根廷港了。”
李大力揉了揉腦袋,面前的人他倒是認識,但是卻并沒有剛才顯得那么熟悉。
畢竟,對于李大力來說,這會兒的程煜,就相當于他剛認識程煜不足十分鐘的時候。
之所以之前他表現的跟程煜似乎已經很熟悉了,是因為兩人同舟共濟的從山頂殺了好些人之后,一路逃下來,路上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最終才上了摩托艇逃離了那座小島。雖然時間總共也就是三四十分鐘的樣子,但這其中卻因為共歷生死而結下了很深的情誼。
現在卻不同了,從程煜給李大力使用了槍械術開始,他之后所有的記憶都被清除或者封存了起來,他所能想起的上一幕,只是在山上剛接觸程煜幾分鐘的那段過程。
少了兩人同生共死的這些經歷,李大力自然不覺得跟程煜有多么的熟悉。
不過他現在也沒時間去回想什么,雖然對于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摩托艇上,也不知道程煜是怎么做到帶著他離開那座小島的,但只要是逃了出來,總還是能讓李大力感到放心。
李大力想到這里,稍稍活動了一下雙手,發現自己并未受到任何損傷。
然后,他點了點頭說:“沒問題,多謝你了,程先生。”
“那就趕緊抱緊我,后邊說不定還是會有人追上來,我們必須盡快趕到阿根廷港,只有到了那里我們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李大力依言抱住了程煜的腰,程煜猛然發動摩托艇,疾馳向前。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的阻礙,程煜一路駕駛著摩托艇到了阿根廷港。
找了個相對偏僻的地方,程煜直接把摩托艇開上了海岸,回頭看了一眼蒼茫的大海,心里對這幾天遇到的人和事說了一聲永不再見。
李大力這會兒也清醒過來了,他疑惑的看著程煜,說:“程先生,我們到底是怎么出來的?我怎么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了?我記得您讓我躲進槍械庫,然后您又出現了,再然后我們遇到了勞倫斯?比爾雇傭的雇傭兵,最后您殺了他,咱們上了天臺……咦,我當時是怎么上的天臺?”
程煜心道,神摳系統還真是強大啊,自己就是在準備上天臺的時候,兌換了槍械術使用在李大力的身上的,而他當時正在攀爬通往天臺的那個消防通道扶梯,記憶從那里斷開了,李大力也就渾然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程煜也沒心思跟他多解釋,很隨意的說道:“你當時跟我上了天臺,我讓你開槍打后邊的人,你卻不敢,結果被人追了上來。糾纏之下,有個家伙給了你一槍托,把你給砸暈了……”
李大力面露疑惑之色,撓了撓頭,說:“我的記憶好像在距離天臺還有最后兩步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程先生您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這個不重要,總而言之,你被打暈了過去,我干掉了那些人之后,就帶著你從天臺到了實驗樓的后方然后一路隱藏身形,背著你逃離了那座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