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是接近凌晨時分,大使館顯然還沒有開始工作,但門口還是有人在值班的。
程煜想了想,編造了一個謊言,說自己是來旅游的,租了船到海上去玩,結果遇到了風浪,船出了事故,好在當時離海岸不遠,游了回來。
“這位先生是我在航行的時候發現的,天色很黑,他浮在海水當中,只靠著一件救生衣勉強沒有沉下去。
我把他給救上了船,卻發現他居然也是中國人。然后我們喝酒聊天,我才聽他說了自己的經歷。
他是四年前來到馬島的,當時是接受了智利一家公司的邀請,過來打工的。
可到了圣地亞哥之后,接待他的人卻告訴他實際工作地點是在馬島,跟著那些人來了馬島之后,卻被羈留在了一座小島上,給他們做了四年的勞工。
四年的時間,他從未離開過那座小島,島上的人據他說,都是擁有武裝的窮兇極惡的匪徒。
昨天半夜,島上的人發生了內訌,他這才找到了機會,騎著一輛摩托艇逃了出來。
可半路上,摩托艇沒油了,他也只能在海里漂浮著。”
這是程煜和李大力商量好的說辭,畢竟,如實的解釋他的經歷,只會讓人懷疑那座小島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倆弄出來的。也只有將一切推到勞倫斯和安德烈的內訌上去,才能說得通。
而且,程煜也不想跟大使館的人過多的解釋關于李大力的身份,一旦對方做出詳細的調查,發現他曾經有軍方的背景,那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所以,李大力也便配合著程煜說道:“四年的時間,把我給折磨透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我每天就在島上負責各種實驗器材的分類工作。我原本指望能賺點錢回國的,沒想到一呆就是四年,一分錢都沒拿到,甚至想要離開海島,他們就會直接把槍頂在我的腦袋上。要不是他們發生了內訌,我還真找不到機會離開……”
大使館的人也是震驚了,當下把他們接了進去,聯系了國內之后,確認了兩人的身份。
電話打到吳東的時候,一直都處于對于程煜“失聯”這件事的緊張狀態下的老卞,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程煜沒出事,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而且,程煜居然真的找到了李大力,并且還把他帶到了馬島的大使館,這也很是出乎老卞的意料。
在電話里,老卞當然也沒有跟大使館的人多說什么,只是按照程序,將兩人在國內的部分資料傳真了過去,大使館的人確認了程煜和李大力的身份之后,也是頗有些震驚。
李大力的身份沒什么可震驚的,老卞給的資料也就是一個高學歷人口的資料而已,但是程煜的資料,卻是格外說明了他是程廣年的獨子的。
雖然大使館屬于外交部門,跟商人沒什么來往,但是,像是程廣年這種企業家,大使館的人也是有所耳聞,當得知程煜居然是程廣年的獨子,這些人對程煜的態度也就變得更加熱情起來。
并沒有前倨后恭,只是在言談舉止上顯得柔和了不少,各方面的程序也就加緊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