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運了一批炭,程廣年又說:“今兒剛回來,下午休息好了么?”
“還行,而且我在美國那邊呆慣了,時差什么的對我沒什么太大影響。老程,您是不是有事?還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有話您就直說。”
程煜這會兒,其實已經開始有些隱約的擔心了,畢竟程廣年這么對他噓寒問暖的,還真是破天荒的事情。
程廣年稍微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這事兒呢,你媽她不方便跟你提,就讓我來說。咱爺倆都是男人,這種話就好開口一些。”
“您別不是要說我跟小雨的事情吧?”程煜戒心很足,畢竟,張姨親自“撞破”的,魏嵐就肯定知道,寧可竹也必然知道。
只是程煜沒想到,寧可竹竟然會跟程廣年提這茬。
不過想想也真是為難他們了,寧可竹雖然是程煜的媽,但總歸也是個女人,女人跟兒子談這種夫妻生活的問題,似乎就不那么好開口。
但是媽誒,您就不能正常點,您兒子是那種沒節制不懂得自律的人么?別說我跟杜小雨真的沒什么,就算有什么,我也不是那種一夜要三次,每天沒時沒晌胡來的主兒。
再說了,您看看您兒子這身體,是那種縱欲過度的模樣么?
見程煜臉色有些發黑,程廣年也猜出這小子應該是猜出點什么了。
他說:“這小別勝新婚,小兩口之間急切了點兒也沒什么。但是這種事,終究是背著人的事,你們那兒還住著一個幫傭呢。聲音高聲音低,一時激動免不了,但鎖上了門,也就沒這些事了。”
程煜翻翻白眼,把燒好的紅炭放進燒烤架。
“那什么,老程,炭差不多就夠了,再燒咱們只能吃炭了,您別再往爐子里擱了。”
程廣年點點頭,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道:“年輕人,有**,有激情沒什么問題,這是好事,要是像我們這把年紀的人一樣,我反倒要擔心了。
還是那句話,咱們家,不像是那些普通人家里,除了小夫妻倆就沒別的人。
你們那至少有個張姨,這就算是回了咱家或者去了你岳父的家,家里都有幫傭。
得注意。”
程煜現在是啞巴吃黃連,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好事,省的程廣年和杜長風心懷芥蒂的。
“您說完了吧?說完了咱回去喊他們過來燒烤了?”
程廣年點了點頭,雙手背在身后,但還是說道:“你媽原本還想讓我跟你說說,叫你別仗著年輕火氣大,有些是要有節制。但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不知道深淺的孩子。我相信,你應該明白人是需要懂得控制的……”
“就您這還叫我媽想說?
我看就是您和她都想說。
得了,這些我心里有數,不是我吹,老程,就你這身子骨,我饒您一條胳膊,輕輕松松給您扔湖里去,我至于就縱欲過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么?
您跟我媽說說,讓她甭想著跟我弄什么補品,也讓她跟小雨她媽通通氣,我和小雨非常知道有些事不宜過于頻繁,我們控制的一直都很好,好到她老人家甚至讓張姨觀察我們,懷疑我和小雨是不是各自保持著冰清玉潔。
所以,也讓她別讓張姨給我弄什么補品,非得把我補個七竅流血她們才甘心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