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牌局他也都在一旁看著,程煜的好運氣已經讓他很吃驚了,看到阮文安被叫走,心里多少也在嘀咕,別真的是阮文安跟這名賭客做合子坑賭場的錢。可當他自己站到這張賭臺上來之后,他才確信,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今天真的運氣爆棚了。否則,誰能在一個長莊里連續跳中兩把和并且在連續兩把牌里都買中了對子
在這個時刻,這名荷官無限相信阮文安,絕不是他動了手腳,純粹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運氣爆裂。
接下去的牌局,程煜還在堅持打莊,只是,連續贏了兩把之后,程煜卻突然反向押到了閑家。
這三把牌,程煜在投資金手指的幫助下自然也依舊全都贏下,但當程煜再次押注之后,荷官卻從牌盒里派出了一張白色的卡片。
“很抱歉,這張賭臺需要清理,暫時停牌,請諸位收回自己的籌碼,去別的賭臺大殺四方吧。”荷官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開始收拾賭桌。
程煜手里捧著一大堆籌碼,薛正昊笑著說“換成一萬元的吧,好拿一些。”
程煜仿佛才意識到這一點,連忙將籌碼推給荷官,荷官也很快清點完畢
,給了程煜十五個一萬元的籌碼。
程煜手里的籌碼數量非常清楚,除掉這十五個一萬元的籌碼之外,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籌碼,共計五千。
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程煜取出一枚一千元的籌碼,說道“這一千元給你,麻煩分五百給剛才那位荷官。很抱歉,牽連了他。也謝謝你帶給我的好運。”
荷官笑著接過那枚籌碼,然后換成兩枚五百元的籌碼,對著監控攝像頭示意了一下,將其中一枚籌碼扔進廢牌桶里,那里邊本就都是阮文安今天應得的小費,而另一枚五百元的籌碼,荷官則放進了自己原本那張賭臺的廢牌桶中。
“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你急需用錢,怎么還舍得拿出一千元給荷官打賞”薛正昊似乎對程煜越來越感興趣了。
程煜撓撓頭,赧然道“其實我只是想給剛才那位荷官一點補償,雖然我相信賭場的老板肯定能調查清楚,絕對不是那位荷官幫我出老千,但這件事畢竟牽連到他了。我也是在他派牌的過程中,突然拿到好運氣的,多少應該給他一點打賞。但我又不能只給五百塊讓這位荷官幫我轉交,那樣好像所以就只能各給五百元了。”
薛正昊哈哈笑了起來。
“可惜了,出現了白卡,否則這個長莊也許還能延續下去。”薛正昊似乎感慨著,又問“你現在應該只贏到了十五萬出頭吧,我記得你剛才說急需二十萬你還打算繼續賭么”
程煜顯出很猶豫的模樣,一時間他不禁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如果不是因為要繼承家產,他去做個演員也許也會很有出息吧
“算了,不賭了,還差五萬元,我也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薛正昊越來越欣賞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都說賭桌看人品,贏錢的時候順風順水當然什么都看不出來,輸錢的時候氣急敗壞其實也未見得就是人品不好,但懂得適時的收手,至少是個很好的品質。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急需二十萬元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薛正昊的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多半是那種俗套卻悲慘的故事,家中有人生病之類的。
程煜假作愣了愣,然后撓了撓后腦勺,憨憨一笑說“其實也沒那么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