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倒是有些好奇,見眾人又都沒有上前,便主動朝著拍賣臺走了過去。
“你好,我想看看。”
拍賣師微微一笑,示意那名女子將托盤放在桌子之上,然后指了指道“請便。”
程煜照足規矩,先拿起了那雙白色的手套,戴好之后,這才小心翼翼的捧起玻璃罩子,然后雙手更加小心翼翼的將那塊瓷片拿了起來,放置在左手掌心之間,細細觀察。
其實程煜對于古董瓷器一竅不通,他只是想看看這所謂的柴窯究竟是個什么樣子而已。反正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解一下這不知真假的柴窯也算是件趣事。反正程傅肯定不在現場,一會兒出了這個門,也不知道程傅會不會從天而降。
看了半天,程煜當然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便將瓷片放了回去,重新蓋好玻璃罩子,摘下了手套。
拍賣師好奇的問他“怎么樣”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又不懂這個。”
“不懂那您”拍賣師是想問程煜不懂看什么看。
結果程煜格外的坦白“看個熱鬧唄,反正誰都沒見過柴窯,可不就只能看個熱鬧么”
拍賣師愣住了,但下邊那些與拍者卻是紛紛笑了起來。
的確啊,程煜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可不就是看個熱鬧么
經過程煜這么一開頭,倒是又有人上了臺,親手拿起了那塊瓷片,仔細端詳。
不過那些人顯然對于古瓷都是多少有些研究的,就不像程煜那樣只是看個熱鬧,他們是從胎質紋路顏色等等角度,去判斷這個東西究竟值不值得出個手。
但也正是因為誰也不敢說自己確定的見過柴窯,甚至于,連柴窯傳聞中的天青色,究竟是青色還是汝窯那種偏綠的顏色,這都沒有定論。
因此,每個人看完之后下臺被問起的時候,都學著程煜的口吻說“看個熱鬧唄。”
拍賣師已經無奈了,他大概齊看出,這件所謂的柴窯瓷片,恐怕是要流拍了,這大概也是七爺的拍賣會舉辦數年以來第一次出現流拍的拍品。
七爺此刻其實也通過監控探頭看著這個賭廳里發生的一切,但他卻始終面無表情,誰也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他究竟是不是感覺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