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雖然不是中國人,但他總說自己其實是中國皇室后裔,甚至他自己都相信了。所以老佛爺不管是說話,還是與人有文字的往來,使用的都只能是中文。”
聽完梭溫的解釋,程煜明白了,既然是中文,那就不存在翻譯的問題,看來并沒有什么錯漏。
關于這個,程煜自然也就沒什么好問的了。
“還有一件事,我現在在泰國。”
“嗯,從區號上能看出來。”梭溫心里也在想,這位鐘先生也真是神出鬼沒,這沒幾天,又跑到泰國去了,也不知道泰國又有什么毒販子要倒大霉了。
“我在曼谷遇到一對母子,他們其實是第二代和第三代中國移民,這對母子人不錯,我想你那里剛剛起步,應該會需要人手,我想過些天,讓他們去瑤寨那邊找你,你看看有什么適合那個母親做的工作,就留下他們吧。”
聽到是這件事,梭溫當即答應下來“其實鐘先生您才是大股東,您說了算。我這里現在的確有不少事需要有人幫我分擔,他們什么時候來,您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到時候去市里邊接他們,這個地方,他們一對母子,很難找到的。”
“行,那就先這樣,我回頭再跟你聯系。”程煜掛斷了電話,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從不拖泥帶水。
回到車里,程煜把拿條短信里的每一個字都在腦子里重新過了一遍您要找的人已經離開越南,由峴港出發,目的地是曼谷,走的小船。上船前那人問及能否辦理合法身份,我給他介紹了曼谷的頌帕善。
程煜發現了問題。
他一直以為是頌帕善幫程傅偷渡到曼谷的,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幫程傅偷渡的,應該就是那條短消息的發送者。而且是那個人親自把程傅送上船的,所以程傅在上船前才能問他能否辦理合法身份。而頌帕善,在這件事里,僅僅只是幫程傅辦理一個合法的身份而已,他甚至都可能不是蛇頭,而是本身就有這種能力的人,也就是警察。
頌帕善是蛇頭這件事,其實是梭溫的分析。梭溫并不知道頌帕善其人,但他根據他的認知,認為能夠幫偷渡者辦理合法身份的,多半也都是蛇頭,而程傅也恰好是偷渡過境的,這就加重了梭溫的猜測。而程煜,也正是因為這個小小的盲點,誤以為頌帕善是幫程傅偷渡的人,然后又幫他辦理了合法身份。
這是個很重要的疏忽。
現在想來,頌帕善既可以是有能力幫偷渡者辦合法身份的蛇頭,也有可能干脆就是合法身份的源頭,是一名警察啊。
而如果是警察,那些強迫女人賣淫的家伙沒聽說過頌帕善,也就好理解了。而剛才那個電器行的老板也沒聽說過頌帕善,同樣也能理解了。他雖然也從事這個營生,并且能幫他們辦理合法身份的警察應該都是相通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能知道曼谷所有能辦這件事的黑警的名字。他只需要認識自己那個合作伙伴就行了,這種相通,只是黑警和黑警之間的相通,而不是那個胖子跟所有黑警都相通。
程煜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有心再去找那個胖子問問,但很快意識到這不可能,那個胖子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把跟他對接的黑警的身份泄漏給任何人的,更遑論一個不認識的程煜。同胞的身份,在這種事面前絕對不好使。
而程煜也并不想對那個還算懷有善意的同胞動用武力。
至少方向是有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