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程煜知道這些,肯定會產生擔心的情緒,他可不希望小黑妹說出昨天中午她的主人曾經回來過一趟。這種事,騙騙小黑妹沒問題,可那些武裝分子的頭目,是絕對不會不知道他們的制毒師昨天的行蹤的。要是聽說制毒師昨天竟然拿回來過一趟,他們肯定會知道出了問題。哪怕他們并不清楚那個人是如何讓小黑妹分不清他和制毒師的區別的,但一定會知道那個人絕不會是制毒師。
好在小黑妹還真是很聽制毒師的話,也不知
道是因為制毒師許諾的一段時間之后給她的報酬足夠豐厚呢,還是她被制毒師調教的如同被洗過腦一樣,總之制毒師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敢不聽,程煜以制毒師的身份跟她說讓她不要透露他倆一起午飯的事情分毫,她就老老實實的照做。跟制毒師自己尚且不能提,遑論跟其他人提了。
哪怕是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威脅,小黑妹依舊守口如瓶,只說自己從未進過那間實驗室,更加不會去碰實驗室里的東西。
其實武裝分子的頭目本身也并不懷疑小黑妹,畢竟小黑妹到底對制毒師有多言聽計從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武裝分子的頭目也問過制毒師的意見,制毒師也認為絕不會是小黑妹干的,但盤問小黑妹又是必須的,因為客觀上只有她有機會進入到那間實驗室當中。
由于這里不通網,這幫武裝分子也不懂網絡技術,他們根本不知道監控是可以在局域網內布置的,還以為想要監控探頭工作,就必須有網絡,所以他們盤踞在這里已經近兩年的時間了,卻還沒有給這里安裝哪怕一個攝像頭。
要是有攝像頭的話,程煜的行動就更加不便,很多事情只怕根本就無法下手。
不過,武裝分子最終還是問出了一些情況,有一個給他們種植罌粟的工人說,他當時想上大號,便從山上下來,想到土路另一邊的樹林里解決。路過那個院子的時候,他看到院門沒有關上,當時還有點奇怪,這個院子是做什么的大家都知道,而院門向來不管里邊有人沒人都是緊鎖著的,還從未見過院門半敞著的狀況。
得知這個信息之后,武裝分子的頭目似乎已經知道哪里出了問題,親自去院子那邊試驗了半天,還真讓他遇到了一次按下關門的按鈕,但院門最終沒能關上的狀況。
看來,這個開關門的遙控裝置,的確是有一定的故障率的,雖然雞飛狗跳了半天,最終也沒能查出到底是什么人搞的破壞,但對于武裝分子的頭目而言,基本上已經可以結案了。
他自己的手下他自己清楚,雖然他嚴令禁止手下吸食毒品,但這幫人散漫慣了,除了豁的出去不要命,其他的違抗命令的事情也沒少干,偷偷摸摸吸毒的大有人在。而且即便沒人吸毒,這幫家伙也是整天都喝的醉醺醺的,自己干過點什么自己都未必知道。保不齊就會有人腦子短路,看到院門開著,就跑進實驗室,煞有介事的假裝自己是那個制毒師,嘗試調配。但他們又能調配個什么玩意兒呢,無非就是把各種材料混在一起,瞎折騰一通。最終肯定是什么也沒調配出來,卻又怕被人發現,于是又把那些化學物品裝回到瓶子里,放回架子上。這才導致了今天的事故。
而這樣的情況,想要從那一百多名手下里找出是誰,根本不可能。排除一部分人倒是能做到,比如說在崗哨上的那些人,他們即便是喝多了,也絕不會離崗,至少能證明他們沒時間干出這種腦殘的事情。
可剩下的那些沒有輪值的,呆在村子里的,幾乎所有人都有機會胡來一通。
所幸是制毒師傷的不嚴重,帶制毒師去城里的人也傳回了消息,表示制毒師已經沒事了,只是受了驚嚇需要在醫院靜養幾天,武裝分子的頭目也就高舉輕放,把這件事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