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突然覺得,柳漫漫不該找自己聯盟啊,她該找的是蘇溪啊,這兩個女人的想法簡直如出一轍。
到了這個份上,能說出藥物這件事,就充分說明蘇溪也知道那種致幻劑的存在,否則,像是程煜這種根本不知道這種致幻劑存在的人,壓根就不會想到有一種致幻劑能夠讓人陷入幻覺當中的同時,還能配合對方的行為,只不過雙方所處的其實并非同一個場景之中。
尤其是這種致幻劑說實話已經超出了程煜的認知范疇,顯然是這個虛擬空間里的特殊設定,至少在現實世界當中,還沒聽說過有任何一種或者致幻劑,能夠在進入人體之后短短三五個小時就自行分解掉的。并且是哪怕人死了也無法讓這個分解過程終止,所以,只要死者死亡時間超過五個小時,他曾經服用過或者被注射過致幻劑這件事,就再也沒有了證據。
這個蘇溪,看起來是個高冷的清心寡欲范兒,竟然連這種下三濫的東西都頗有些了解,程煜心道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啊。
看到程煜那略顯復雜的表情以及欲言又止的模樣,蘇溪平靜的說:「工作原因,畢竟我們公司也有一部分公關的功能,甚至就連我這種職位,偶爾也避免不了要處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這種藥物在不少夜場也算是公開的秘密了。你不用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中過招,也沒見過實物。就好像您,大作家,您不也知道這種藥物的存在么?而我就相信,這也是因為您的職業原因。」
程煜聳聳肩,笑著搖頭擺手,說:「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在聽聞這種藥物的存在的時候,總免不了會有些紛至沓來的想法,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但我并不是對蘇女士你有什么不好的忖度。而且有一點你說錯了,我知道這種藥物的存在,還不到三個小時。也是這座島上的某位告訴我的。」
蘇溪一驚,追問道:「誰?」
程煜搖搖頭,說:「你知道我是不會說出來的,就像是你和我之間的談話,我也不會跟任何人說一樣。」
蘇溪似乎有些不滿,皺著眉頭,但她最終還是微微吐了口氣,看上去是不打算繼續追究了。
程煜道:「既然蘇女士也認為陳宇服用了某種藥物,并且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陳宇的尸體上除了致命傷之外并沒有任何其他的傷口了,我檢查過幾乎所有可能藏匿一個針眼的位置,毫無發現。」
蘇溪擺擺手,說:「這個不用檢查也能知道,如果有人能夠給陳宇打下那種藥物的針劑,那么他也就沒必要使用藥物了,還不如直接動手干掉陳宇。那種藥物雖然代謝極快,事后幾乎查不出痕跡,但從陳宇死亡時的表情,我估計島上的人只要知道這種藥物存在的,應該都能想到這一點。所以,藥物一定是口服下去的。這也是我認定兇手是女性的另一個佐證吧。」
程煜微微頷首,剛想繼續說,蘇溪卻搶先開了口:「咱們不用討論陳宇是如何……或者說是兇手是如何讓陳宇服用下那種藥物的了,我跟程先生還沒熟悉到可以討論那種話題的地步。倒是程先生,我記得您當時檢查陳宇尸體時,應該沒可能檢查所有能夠藏匿針孔的位置的時間吧?這種操作要是不把尸體的衣物全部除去一點點的查看,是很難發現的。」
程煜也沒隱瞞,笑了笑說:「你這么聰明,應該已經猜到了,我離開兇案現場的時候還是順手帶走了一些東西的。」
「所以程先生在這座島上的行為權限應該遠大于我們這些人吧?」
「哦?為什么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