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謝彥文的這番話之后,不由得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謝彥文一再的強調,這只是一種極為微小的可能性,說白了就是幾乎僅僅存在于計算當中,真正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眾人還是被這種可能性驚著了,這其中甚至包括柳漫漫。
看著眾人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程煜知道,這就像是墨菲法則一樣,只要事情有可能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那么這件事就一定會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謝彥文說出了這些話之后,無論程煜怎么努力,在那些人的心里恐怕就永遠埋下了這樣一顆種子,就仿佛程煜隨時可以左右這場賭局,他想讓誰活下去誰就能成為最后僅存的那個人一般。
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這事兒有多荒謬,但人類就是如此,對于未知的一切都會產生極為嚴重的恐懼心理。
這一刻,人人自危。
而謝彥文,說完了就說完了,仿佛沒事人一般,竟然自顧自的拈起桌上果盤里的一片哈密瓜,吃的慢條斯理。
這一刻,程煜簡直懷疑這個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用這樣一個危言聳聽的故事,好讓大家對程煜保持足夠的不信任。
如果真是如此,程煜知道,謝彥文成功了,因為就連對程煜看起來簡直就是無條件信任的柳漫漫,此刻也明顯產生了動搖的心理,至少望向程煜的眼神中,不再如當初那般坦然。
見此情狀,程煜內心微微嘆了口氣,他注意到白小玟的眼中閃爍著些許的欣喜,大概是因為有人提議要討論殺害陳宇兇手是誰的可能性讓她有些驚慌,但迅即謝彥文就連消帶打的順利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程煜的身上,這多少讓她有些過于放松了。這個姑娘雖然茶的段位不太夠,但通常在這種時刻,她還是不會表現的如此明顯的,現在或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眾人盡皆沉默不語,就連程煜都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尷尬的沉默,彼此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究竟還要不要繼續討論關于兇手的討論。
謝彥文吃完了手里那塊哈密瓜,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指頭,再度開口說道:“大家不必這樣,我說了,這只是一種極端情況下的,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而已,在我看來,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比一個做了親子鑒定,dna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相似度,但實際上提供dna的雙方并無直系血緣關系的可能性高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