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也不多矯情,徑直說道:“也不全是,我只是想先了解一下,李叔如果處理這件事,會怎樣處理?”
“你是擔心老頭子我會殺人?”
“那肯定不會,李叔頂多有點兒灰,殺人越貨這種過了紅線的事情,老薛跟我明確的說過,李叔是決計不會做的。”
“其實你也大致猜到了我能如何解決對吧?”李叔很難得的沒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跟程煜聊了起來。
程煜笑了笑,又皺起眉頭:“我能想到的無非也就是教訓他們一頓,然后警告威脅,可這些對講規矩的人有用,對那幫地痞流氓并沒有太強大的約束力吧。就那幫痞子的秉性,我都懷疑他們用不了三個月,就會將李叔您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凈,卷土重來。”
“既然我說過會替你解決,那么肯定就不止是簡單的教訓和警告而已。當然,誠如你所言,我不會越過法律的紅線,而且我對付這種人的方式也是先禮后兵。”
程煜一愣,先禮后兵?這是要講道理還是咋的?
“小子,你不用多琢磨,先禮后兵不是我老頭子打算跟一幫青皮都算不上的無賴講道理,他們也聽不懂。算了,也算你小子跟我投脾氣,我就破個例,詳細的跟你解釋一次。”
嗯?李叔這是要說明具體操作了?這倒是讓程煜感到很意外,薛長運說的很明白,交給李叔辦的事,他從不解釋,過程也絕不會告知你,你只需要看到結果就行了。
“有勞李叔了。”
“先禮,是我會派人把那幫家伙請離姚家洼,找個地方關上幾天,毆打這些肯定是少不了的,然后就是你所說的警告和威脅。但是,你我都知道,這些對那幫無賴沒什么鳥用,能管得住一時,但時間一長,其中只要有一個人重新動了心思,其他人會很容易被說動。他們會認為只要他們下手足夠快,速戰速決,我也不可能永遠盯著他們或者姚家洼。但是,我的確會更長時間的盯著姚家洼,一旦他們再度出現,我就會兌現當初對他們的警告。當然,依舊絕不會殺人,判死刑這種事,只有國家機器才具備資格,更何況這幫家伙也罪不至死。”
“那到底要怎樣啊?”程煜有點兒急了。
他還從未見過李叔說這么多字呢,同時也知道接下去李叔要說的,就是最終的解決方法。
“這種事,以前簡單點兒,現在無論是過程還是消耗的費用上,都要費勁不少。”
“哎喲喂,我的李叔喂,您就別賣關子了……”程煜發出一聲哀嚎。
李叔的聲音里,帶出了些笑紋兒:“以前面對這種牛皮糖似的家伙,我通常會把他們送到西北那邊的黑煤窯或者采石場去,到了那種地方,又是免費的勞力,沒有個十年八年他們是絕對逃不出來的。真過去了十年八年,這幫家伙也都被掏空了,保證萬念俱灰再也不會有那些歪門邪道的念想。”
“可現在山西也沒啥黑煤窯了吧,采石場也都正規化了,誰也不敢限制別人自由替自己干活了吧?哎喲喂,李叔,您趕緊告訴我答案吧。”
程煜被李叔聲音里那種戲謔的成分逗得肝火旺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