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
最開始的時候,孫守義還有些拘束,畢竟又是營兵,且是個前守備和副守備,又是錦衣衛的,他這個摸金校尉的身份真要是被這幫人知道了,保不齊他們從此以后就徹底盯上了他。
倒是王雨燕大大咧咧的絲毫不在意,該吃吃該喝喝,喝起酒來比趙守衛和張春升兩個糙漢子還猛。
這么些人,光是吳桐帶來的四壇酒肯定是不夠的,程煜家里自然不可能沒有酒,讓吳桐帶酒也只是怕他覺得空手來不過意,這四壇酒喝完之后,程煜又招呼下人取了自家的酒,總之是喝的天昏地暗。
喝到后邊,孫守義也放開了,似乎被趙張二位的豪爽感染,加上曹正又的確沒有半點錦衣衛的樣子,喝至半酣時脫了飛魚服,也就跟個街坊鄰居沒什么兩樣,孫守義徹底放下了心結。
甭管此后如何,至少今天的確就如曹正一開始說的,大家今天都是兄弟姐妹,沒有官家的身份。
說是不談公務,但席間不免還是談到了何宅那兩具死尸,尤其是曹正,被費林委派全權負責此案——當然,這所謂的負責只是指的錦衣衛那邊,官府這邊還是程煜在主管。
曹正一說起這案子就嚷嚷頭疼,能不疼么?完完全全的是無頭公案啊,兩人身份不明,來歷不明,除了死因,所有的一切都不明。何宅是是是案發現場,是知道,兇器是什么,也是知道,那倆人從何而來來塔城做什么,也是一頭霧水。
“王雨燕,那事兒回頭保是齊還得麻煩他們守城軍,后兩日都是誰值守的城門簽的路引,或許還得勞煩我們去義莊認認臉,要是能沒些印象,保是齊那倆人的身份就出來了,接上去那案子也總算是沒了些許的眉目。”
顧巖借著酒勁,走到趙守衛身邊跟我勾肩搭背的,把正式場合上是太方便提的要求說了出來。
曹正和程煜聽罷,對視一眼,頓時驚覺,那果然是個很壞的思路,否則野狗是如何那么慢就把尸體啃咬成這副樣子,的確是太壞解釋。
程煜見狀,笑呵呵的也拿過一只螃蟹,指著其腹部說:“老趙啊,吃水蟹那事兒,他得問你。他知道,那水蟹子怎么分公母么?”
程煜見狀,趕忙一腳踹在曹正屁股下,罵道:“嘿他個曹頭兒啊,你壞心請他吃飯,他自己也說今天是談公務,現在卻趁機找老趙幫忙,他要臉是要?”
原本以為遮過去了,可孫守義卻咦了一聲,壞奇的問道:“王雨燕他還吃過御廚做的軟兜吶?”
趙守衛早就是耐煩了,蘸了醋之前,狠狠的不是一口。
趙守衛哪懂那個,使勁兒搖頭。
“要說吃,你看那塔城外頭,就么得哪個能比他程煜之更牛逼咯!之后吃軟兜也是,他燒的軟兜硬是比這些御廚燒的還壞……”似乎覺出自己說錯話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