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孫守義在他這里還是存疑。
畢竟,程煜本不該知道盜門,尤其是湖廣一代土夫子這么多細節的信息,這些事情,整個縣衙,乃至整個錦衣衛所,壓根就沒有其他人知道,可程煜卻對此了若指掌,這必然是來自于孫守義的分析和判斷。
黃平了解這些,是因為這三年,乃至他還在南直隸當差的時候的各種調查,雖然只是私人調查,但畢竟是錦衣衛,權限極大,對于各種檔案也是面向他們全面開放,一名錦衣衛真的想到了解盜門的信息,并不是特別的難事。
其他人沒有黃平類似的經歷,加上塔城又太平的太久了,而根據黃平三年來對塔城的各種調查,塔城并沒有藏著什么跟盜墓行業相關的人——除了孫守義,是以看不出尸體上的問題,是正常的。反而是程煜知道的太多了,這就必然事出有因。
程煜了解到黃平的這些經歷,不禁默然,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身份在過去的三年里,一直被一個錦衣衛的小旗盯得很死。當然,程煜并沒有任何壓力,畢竟那都是這個虛擬空間里的身份所經歷的,而錦衣衛盯著一個人,也的確并非一個捕快能夠察覺。
但是,程煜也有所警醒,在整個任務的存續過程中,怕是要越發的小心了,程煜本能的意識到,不管黃平所說是真是假,他都會繼續盯著自己,尤其是盯著孫守義。
好在這種警醒是程煜一進入這個任務就一直自帶的,現在只是更有針對性而已。
“程頭兒,現在能理解黃某所為了么?”
程煜點了點頭,道:“抱歉,之前的確對黃旗頭的行為有些不滿,但聽完你的敘述,換做是我,只怕也會如此。但是我敢保證,我家孫大哥從未從事過任何跟盜墓相關的勾當……”
黃平擺了擺手,打斷了程煜的話:“程頭兒的擔保某是信得過的,只是,程頭兒可否坦誠告知,那孫守義,其祖上是否從事過盜墓的行當?”
程煜沉默了,這事兒,他敢跟曹正說,敢跟趙半甯和張春升說,甚至敢跟費林說,又或者包知縣和龐縣丞,他都敢承認。
但唯獨黃平,程煜頗有些費思量。
同時,程煜也明白,自己的沉默,在黃平眼中,只怕與承認無異。
只是這些話,程煜是萬萬不敢親口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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