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是為了搞清楚那兩人的身份,才將命案的細節告訴我的,我將那兩人身份的可能性告知了他,想幫他破案,同時,我也知道了那兩個土夫子,必然是死在發丘的手里。
我前些年被緝拿,逃離了塔城,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曾經和發丘一脈打過照面。你也知道,那幾年我都是替北方的一些土耗子充當掌眼,不過我只是替他們尋脈,獲取固定的報酬,不參與下墓的任何一個環節。
我曾經在一次掌眼的過程中,見識過發丘一脈的手段,他們在遇到盜門同行的時候,是不惜痛下殺手的。而每次殺了人,他們都會盡可能抹去那些人身上盜門的痕跡,讓官府和江湖中人搞不清那些死人的身份。
你也知道,發丘一脈受到身體限制,武功不值一提,但當世這位天官,卻打破了從門下選擇合適子弟的傳統,是繼承了他爹爹的傳承成為天官的。
而上一任的天官,用盡一生的時間,徹底將發丘一脈融入到他邱氏一族,從此,發丘天官只能姓邱。
而為了彌補武力上的不足,上一任天官在江湖上大肆搜索武功秘籍,交由族中身高體壯之人修習,是以,如今的發丘一脈,除了下墓的那些人手,還多了一支力士的隊伍。
力士們通常只跟隨天官行動,而趙小描述的那些發丘一脈,據他所言,并無身材高大之人,他們也沒有能力殺人,所以,我斷定,當代天官就在我們回來前幾日,也來到了塔城。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基本摸清楚了目標的底細,天官出現,就表示隨時都可能準備動手了。”
頓了頓,孫守義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潤澤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這幾日,我也并非一直留在宅子里,你出去之后,我也會趁程家的奴仆不在意的時候,出門查探。結果,真的讓我發現了發丘的蹤跡,如果我判斷的不錯,我見到的那人就是當代的天官。我越發肯定,發丘一脈要下手了,而且,他們的目標,很可能跟趙小所說的那個一致。”
“塔城這么大,就不能各有各的目標?”王雨燕顯然覺得這未免有些過于巧合了。
孫守義搖了搖頭,緩緩說:“我也曾經這么想過,但區區一個塔城,有趙小的爹爹發現的驚世之秘,卻又同時出現能吸引發丘一脈在此查探兩年之久并且始終不肯放棄的寶藏,這種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即使如此,我們放棄便是,反正我們人也不齊,趙小不肯下墓,于家的態度又不清楚,我們也省的跟發丘發生沖突。”
“你所言有理,可是,摸金符是一定要拿回來的,而我也不想讓發丘在這塔城之中得手。”
“所以大哥你是想一個人去阻止發丘?”
王雨燕大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