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鈺擔心的看著屏風,余楚容靠近一步,輕聲道,“文淵哥哥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的照顧表姐的。”
謝懷鈺看她一眼,“多謝。”
余楚容微低頭,哽咽自言自語,“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卻正好讓謝懷鈺聽見。
謝懷鈺心頭一震,飛快看她一眼,瞧不見臉,只看見薄劉海下,飛翹的睫毛掛著淚珠,嬌俏鼻尖微紅。
嬌嬌柔柔的像一個羽毛在心坎掃過,想起兩人執手喃喃低語情景,聞到她身上的香氣,莫名有一股難耐之意冒出來。
若有陸菀矜貴正妻,再有余楚容小意美妾,一生足矣啊
咳咳
陸老夫人用力咳嗽,兩人才驚覺將眼神分開。
余楚容低頭縮到人后,眼底匿藏著得意。
男人,她也可以手到擒來。
陸菀在里面聽見外面安靜了些,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大姑娘醒了。”知若和碧蟬驚喜的異口同聲。
陸善淵疾步進來,看著腫了半張臉的陸菀內疚不已,柔聲問,“還疼嗎”
陸菀哀怨的看他一眼,未語淚先流。
小姑娘一向傲氣,今天卻哭得委屈,陸善淵緊張的交握著手,“是為父不該打你,為父為父。”
好半天,道歉的話就是說不出口,憋了半響,“為父一定補償你。”
陸菀拭著眼淚,哽咽道,“身為女兒,自不敢讓父親補償。祖母罰她二十鞭,她自己也自愿領罰,父親執行了,便算了吧。”
陸善淵一愣,臉下意識冷下來,“不可二十鞭,會打死人的”
陸菀悲憤道,“父親剛才是往死里打我的吧咳咳咳”
被懟得又拱火的陸善淵臉漲得通紅,小姑娘咳得難受,包子臉漲得血紅,責備的話實在出不了口。
陸老夫人走進來,見陸菀不消停,無奈嘆口氣,“菀兒,楚容也是剛病好,要不”
陸菀眼淚嘩嘩掉下來,“祖母剛說的話就不算數了嗎連祖母都不疼我了嗎我沒了母親,就沒人疼我了嗎祖母大可趕我出府,讓余楚容做爹的嫡女好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陸老夫人氣得腦殼突突,陸菀的話弄得陸老夫人和陸善淵心驚肉跳。
萬一余楚容是陸善淵親女兒的事情讓人知道,侯府的臉都沒了。
“來人,請家法。”陸老夫人一咬牙。
不過一個外室生的庶女,打了就打了。
在外面的余楚容聞言驚得花容失色,哭叫著,“不要啊”
人很快被拖了下去。
趙如意氣得哭了起來,可她沒有辦法阻攔,只好跟了出去。
謝懷鈺擔心的伸腦袋去看,被曾氏一把拖進去,狠狠的瞪一眼。
陸菀沒有聽到被打的慘叫聲,恐怕是拖到她聽不到的地方隨便給兩鞭子敷衍了事吧。
“知若,用步攆待菀兒回去好好歇著。”陸老夫人吩咐。
陸菀一回玉頤閣,丫鬟們有條不遜的忙起來。
不一會兒,孫府醫來了。
“碧蟬,你去看看下謝家二夫人安置在哪了”知若低聲道。
“好。”碧蟬眼睛一亮,轉身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