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懿才懶得理會,沖著女官撒嬌“膳食還未好嗎我都快餓死了。”
“好了好了,已經來了。”女官笑著一揮手。
宮女們魚貫而入,不一會兒,滿桌子精致美食擺了個滿登登。
“哎,少了一人,菜又多了些。菀兒,放開肚子吃,別客氣哈。”
陸菀收回目光,笑道“在姐姐這,我何時客氣過”
文信侯府內宅的事情,她以前不知道,也不關心。
但從今往后,她會留意。
想連根拔起文信侯這顆盤根錯枝的蒼天大樹,必先挖其樹根,毀其根基,讓他們自己由內至外崩塌潰爛。
兩人正吃著飯,外面有人匆匆走來,女官出去說了兩句,待那人走了,女官復進來。
“大公主,護衛長來報,剛才被掌毆的兩人被人閹了。”
陸菀正喝著湯,差點被嗆到。
“閹了意思是”
蛋沒了
她沒好意思問出口。
李玉懿詫異,“誰干的光天化日之下敢對兩世家下這么黑的手膽子不小啊。”
“護衛長說,兩人是在一條僻靜暗巷被巡邏的皇城司發現的,發現的時候身下全是血,雙眼被蒙著,人已經暈死過去。現在人已經送回兩府上了,皇城司正在追查真兇。”
“另外,今天在場世家子弟的府中家主都收到皇城司的警告,讓他們好生管教自家子孫,否則就要參他們教子無方,侮辱太子少師了。還威脅他們歹徒尚未緝拿歸案,讓他們莫要擅自出門,也莫要胡言亂語,以免飛來橫禍。”
“干得好”李玉懿大喜。
陸菀心頭猛然一跳。
皇城司
莫不是焱云鶴干的
他當然不是因為她受辱,而是這兩人侮辱了謝知衍。
若焱云鶴是女的,寡婦的稱呼算不算也冒犯了他
陸菀不由感嘆,這兩人果然是真愛啊,不過,下手可真狠。
被割的兩位后宅女人都不少呢。
哎,人世間,又多了幾位寡婦。
“我覺得是那位焱大人干的皇城司能干出賊喊捉賊的事情。”李玉懿和陸菀猜的一樣。
“嗯,我猜也是。”陸菀眉眼彎彎。
痛快
“也好,威懾下這群紈绔,耳根清凈。”李玉懿出了口惡氣,心情大好。
從大公主府出來,陸菀非常困了,靠在馬車軟靠上,手緩緩落落在裙子上,忽然,被一個硬塊梗住,伸手一抹。
她猛然坐直,從腰間香囊中掏出焱云鶴給的玉佩,翻轉一看,上面刻著一個澈字。
竟是謝知衍的東西。
陸菀握緊玉佩,有這樣一位厲害的幫手,不用白不用。
“拂曉,你去趟皇城司”陸菀附耳低聲吩咐。
拂曉揣著玉佩下了馬車。
皇城司。
謝知衍無語的看著玉佩。
就一個籍書她就舍得將玉佩拿來換
他的承諾就這么廉價
“說完了”謝知衍態度和藹。
拂曉點了點頭,眼睛四下瞟了瞟。
縱然再大膽,在這到處彌漫著濃郁血腥氣的地方,還是有些緊張。
謝知衍細長手指朝門口彈了彈,青冥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拂曉固執的站著沒動,“請問焱大人何時有消息”
沒有得到對方的答復,他會不會敷衍自己
大姑娘得盡快拿到證據,免得整天受那一堆人的窩囊氣。
青冥了解主子脾性,見主子面無表情,知道不高興了,趕緊低聲道,“你放心,這點小事肯定很快就結”
“自領十杖。”涼涼的聲音飄來,青冥雙臀一緊。
主子是罰他自作主張。
拂曉擰眉,“你怎能無故打人。”
“拂曉姑娘,是我犯錯,快請吧。”青冥急了,她再多話,板子就要多幾下。
“二十。”
“我的姑娘哎,姑奶奶、小祖宗,求求你,快走。”青冥顧不得其他,拖著拂曉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