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大人,這可是陸府家事,皇城司的手可真長啊。”李皓川像是逮著了出氣口。
謝知衍看向他“大皇子,官員收受賄賂,知法犯法乃我朝大罪,從重處置。您該回宗學好好讀書了。”
“你”李皓川氣得臉色鐵青。
“我怎么了微臣說的哪條不對還是大皇子您想當眾包庇區區毫無實權的陸侯爺,堂堂大皇子親自下場維護他一個小小妾室有何目的”
區區毫無實權的陸善淵“”
李皓川怒目而視,剛想張口
“哦,微臣懂了。大皇子是奉了貴妃之名來威逼陸大姑娘轉嫁謝懷鈺的吧你們母子二人的手可真長啊,連皇上的圣旨都不放在眼里了。”
謝知衍掃了一眼在場的“這滿堂京中貴人們,哪位認同大皇子的作為可站出來讓在下瞧瞧”
滿堂京中貴人“”
誰他娘滴敢站出來
欺君之罪啊
尤其是,皇城司這群狗東西,個個都張著嘴等著咬你一口呢。
謝知衍對李皓川聳聳肩,一攤手“看,大皇子殿下,您可真不得人心啊。竟然沒有一位朝臣認同您,愿意站在您這邊。您這是多缺德啊”
站李皓川隊的大臣“”
“你”
“大皇子別急,有話慢慢說。”
“焱云鶴”
“微臣在,大皇子有何吩咐不過,大皇子最好別開尊口,免得再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李皓川臉色鐵青,嘴巴開合,氣得胸脯起伏,卻想不出用什么惡毒的話罵回去才能出這口鳥氣。
焱云鶴懶得理他,轉身看向陸菀。
少女一雙杏眼圓瞪,眼角緋紅,眼眶中似乎帶著水光,爍爍發亮,好似看到心上人在自己危機一刻忽然從天而降,感動得要以身相許。
哎,見不到他,她肯定急壞了。
事出突然,本該按時回來的,沒想到中途遇到有人欲截殺秦逸云,他帶著手下救援,并將護送他的人安排妥當,耽誤了路程。
三天三夜沒合眼,跑死了三匹馬才及時趕到。
“焱大人,您剛才所說”陸菀上前,輕聲道。
謝知衍點頭,轉向陸善淵“陸侯爺,夢如意在江寧府的元酆十年的戶籍顯示,她本是教坊司罪臣之后的官奴。”
一句話炸了油鍋。
“官奴”
“天啊”
陸善淵臉色灰白“官奴不、不是,她不是官奴,是樂妓啊,她明明只是樂妓啊。”
陸老夫人氣得腦袋翁嗡的巨響,指著陸善淵鼻子的手抖得厲害“什、什么樂妓她、你不是說她是官宦人家出身,父母重病雙亡嗎怎么成了樂妓還、還是官奴陸善淵,你給我說清楚”
“母親我,我不知道啊,我到江南府是元酆十二年啊,我看到她是奴籍,因她自幼習舞,為了活下去,自愿進入教坊司為樂妓啊,她不是官奴啊”陸善淵嚇得面無人色,急急忙忙的解釋。
當年,他第一見到獻舞的夢如意就驚為天人,時任知府說她是教坊司的樂妓,清白身子賣藝不賣身,若是他喜歡可陪他幾日,免得他初到任上孤單寂寞。
可她怎么會是官奴
他趕緊看向夢如意,夢如意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地。
陸善淵的腦子嗡地炸了。
難道他被騙了
她既然騙他
官員敢篡改官奴籍書變良民,還收做妾室,便是違反了律法,依律當廢為庶人。
如果謝知衍死咬這件事侯爵也就完了
陸善淵眼前一黑,差點倒下。
余楚容臉色煞白,慌亂的看向謝懷鈺。
謝懷鈺驚愕得張大嘴,完全不敢相信,他若是娶了官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