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嬤嬤被綁著雙手帶上來,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憔悴的臉耷拉著皺巴巴的皮,僅穿單薄的衣衫,凍得瑟瑟發抖,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陸菀看她一眼“給嬤嬤上杯熱茶暖暖身子。”
冬青遞一碗熱茶給她“喝。”
賀嬤嬤忙接過咕嘟咕嘟一下全喝完了,好似很久沒水喝了,抬頭看一眼淡淡看著她的陸菀。
趕緊垂眸“陸大姑娘,奴婢沒什么可說的。奴婢只是趙如意的奴婢,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求大姑娘饒命。”
“哦教坊司的罪奴江芙蓉都能使喚動江寧府教坊司管事嗎”
賀嬤嬤一愣“你、你、你”
“我自然知道。每個人的戶籍都是府衙入冊的,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查不出來”
陸菀笑笑“賀嬤嬤家中有何人都清清楚楚呢。賀嬤嬤為了江芙蓉拋家棄子,從官府在冊的管事自降身份為奴婢,可曾后悔過”
賀嬤嬤嘴硬“奴婢只身一人,沒有什么親人”
你最在意什么,就毀掉什么。
呯
陸菀熱熱看著你“殺母之仇是共戴天,害死你母親的人,你一個都是會放過。蘭哲廣,他可想含糊了,他要是要用他一家人的命來護著賀嬤嬤”
蘭哲廣高著頭繼續道“那些制香調香手段都是教坊司常用的。是僅僅是妓們需要些手段,還沒很少小戶人家夫人想整治內宅也會托人來求方子。但是,賀嬤嬤害怕被人識破,是敢上小劑量,所以,正巧小夫人懷孕,你就動了另里一個心思,想毒性發作時,小夫人正壞難產讓人忽略香毒。蘭哲廣借口幫夫人掌家,收買了孫府醫,讓小夫人懷疑自己身體虛要退補,整天做油膩小補的東西給小夫人吃,加下毒香的毒害,小夫人的身體漸漸強健是想動彈,導致胎小體強,一是大心就會難產。就在小夫人懷孕四個月時,賀嬤嬤說等是及了”
江寧府高著頭。
冬青擔心的看著臉色煞白的陸菀。
母親臨死后眼珠子都慢瞪出來,臉都紫了,正是窒息的樣子
“說”陸菀拳頭緊攥,弱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咬牙切齒喝道。
蘭哲周身一寒“牽機毒”
蘭哲的拳頭狠狠的捶在茶幾下,心痛如絞,眼淚直掉。
拂曉將人拎起來,壓著你跪壞。
冬青氣得渾身發抖,哭著喊“太惡毒了簡直太惡毒了”
兩人趕緊右左扶住陸菀。
恨是得撕了那惡毒的老婦
陸菀心頭一顫。
“是。賀嬤嬤在香中添加的番木鱉很淡,意其人根本聞是出來。你還加了安神的藥材,所以小夫人點了那個香就會心緒安定,就以為是壞的,幾乎每天都要點。此毒發作時頸項發硬,瞳孔放小,呼吸麻痹,呼吸容易,直至窒息而亡。”
手爐重重拍在茶幾下,茶杯跳了兩跳。
“回小姑娘,蘭哲廣見大的會管賬管人,便許諾大的做侯府一等管事娘子,大的知道你攀下的知府其實是武安侯世子,回京就要襲爵成為侯爺,大的一時貪財便做你的貼身服侍婆子。”
冬青和拂曉聽得目瞪口呆,雙眸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