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沐九與傅乾和度亦琛告別后,已是子時三刻。
城門已關,她打算在城內尋一家客棧暫住一晚。
剛步入朱雀街沒多久,便有一群黑衣刺客從天而降,劍法狠辣,招招致命。
他們趁自己與傅乾和度亦琛分開之后下手,可見是一路尾隨至此。
戚沐九抽出腰間軟劍,毫不留情地解決了幾個。
她以戚沐九的身份示人沒多久,也不曾得罪過什么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戚沐九瞥了眼自己身后右側一角落的暗處,心下了然。右臂被刺傷,她護著流血之處與刺客周旋,正閃躲著從背后刺來的一劍時,前方一刺客的劍尖直直揮向自己的雙眸,就在她閉上雙眸以臂擋劍時,耳邊突然聽到長劍落地的聲音。
待她睜開雙眸看向前方時,剛剛刺殺自己的刺客已倒地而亡。只見兩個身手矯健的青衣人與刺客絕殺起來,而自己的身體則瞬間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她自嘲一笑,還真是賭對了,果然是那個女人的手筆。隱藏在暗處之人沒有流露出絲毫殺氣,那么就只有身后之人這個可能了。
他沒有馬上出手,定是想靜觀其變,好證實他心中的猜疑。所以,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能隱藏實力刻意受傷,以解除他對她身份的種種疑慮。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們對她還真是不死心。
“你還好吧”身后的男人關心道。
戚沐九聞言,平定了下心情后,才回頭看向身后之人。
只見身前的男人眉頭微蹙,一臉擔心地檢查著自己右臂的傷口。
戚沐九略顯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臂,語氣疏離道“一點小傷,不礙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說著極力站起身,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公子的傷口還在流血,不如先涂一點在下的金瘡藥如何”拓跋聿說著自青衣人手中拿過一個白色瓷瓶。
“公子的心意戚某心領了,他日若有機會,定會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戚某先行告辭。”
戚沐九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
“難道公子就不想知道背后刺殺你的人是誰嗎還是公子早就知道是誰”
戚沐九腳步一頓,轉身對拓跋聿笑了笑“這個就不勞公子費心了。”
拓跋聿看著戚沐九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著,對一旁的青衣人吩咐道“我要知道他的信息。”
盛京城一驛館內,上官紫蘇著一身華美寢衣,端坐于銅鏡前注視著自己的一雙杏目。這雙眼睛顧盼生輝,炯炯有神,哪里比不上那個女人的眼睛了
轉念又得意一笑,今晚派出去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帶回來好消息,只要那雙眼睛不出現在殿下面前,殿下今后一定會忘掉那個女人而接受自己。
聽到門口有響動,上官紫蘇驚喜地轉身看去,表情瞬間凝滯。只見拓跋聿陰沉著臉推門而入,并隨手扔了一個黑色的包裹到她面前的梳妝臺上。
上官紫蘇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故作鎮定地緩緩打開了包裹,“啊這是什么”
上官紫蘇驚叫著,面前赫然是一雙眼睛,不,是人的眼球,就那樣血淋淋地蹬著自己。
“這不是你今夜一直等著要看的驚喜么,本宮親自帶回來給你,還滿不滿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上官紫蘇聲音微微顫抖著,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