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坤,我們是由度指揮使舉薦,皇上下旨封賞的,你這樣針對我們,不只是對度指揮使不滿,更是對皇上不敬。”
“少拿他來壓我,只是個代指揮使而已,有什么可威風的。還有你們幾個,別以為去墉城立了點功績就在這兒拿著雞毛當令箭,陛下那是為了維護龍淵的體面才收留的你們,識相點的,打點秋風就滾回你們的老巢喝西北風去,賴在這兒不走算什么事兒。”
“就是就是,趕緊回西涼當你們的亡國奴去吧。”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就欺負你們了,怎么地”
“你們是不是想打架”
“對啊,有本事過來打我呀,怕你呀。”
“你們在做什么”
眾人一聽,忙看向自門口進來的二人,一臉面色凝重的戚沐九,和一身寒氣凌然的度亦琛。
“怎么,不打一架”度亦琛雙臂后攏,語氣森然道。
眾人見此,一個個俯首帖耳,不再言語。
只見曹睿他們對面的為首之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個子板正卻不健碩,一張不算英俊的臉上滿是桀驁與不服。此人正是西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國丈楊宗明的外甥郭保坤,仗著他姑母是國丈府嫡夫人,表姐是當朝皇后,到處惹是生非無所顧忌。而他的表哥楊堅是北城兵馬司指揮使,更是讓他在西城兵馬司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度指揮使,是曹從丞他們幾個將精銳武器私自收回兵器庫,還明令規定,若是沒有指揮使的首肯,不得私自動用。我和幾個弟兄正要去挑幾把練練手呢,就見他們擋在門前,這還讓我們怎么去校場練兵呢”
“那批精銳兵器是兵器司用玄鐵打造而成,每城兵馬司分到的不過五件。兵馬司最近剛修改了法令,的確規定若無特殊情況,嚴禁動用這些武器。曹從丞他們只是按規矩辦事而已,只是不知郭指揮使這是弄得哪一出”
“哦原來還有這回事兒,我倒是不曾注意到法令的更改。那今日還當真是一個誤會,那我們就先去練兵了,度指揮使,回見。”
郭保坤微微側了下身正要離去,卻聽度亦琛道“慢著。”
郭保坤聽到,漫不經心轉身道“不知度指揮使還有何賜教”
“郭指揮使可以不將別人放在眼里,可不能不把皇上和國丈放在眼里。前兩日的朝會上,國丈大人可是當著滿朝的文武百官說了,武官事關皇城安危,卻也需具備一定的文治之才。作為西城兵馬司副指揮使,朝廷的法度律令也是要及時知曉并遵守的,否則哪一天一個不慎鬧了笑話,可別難為了皇后娘娘和國丈大人才好。”
郭保坤聽了之后怒氣上涌,卻也理虧在先不得發作,只能道了聲“度指揮使說得極是,屬下受教了。”,便揚長而去。
一行人走后,曹睿幾人忙上前向度亦琛行禮,度亦琛忙擺手讓他們免禮。
“度大人,我們給你添麻煩了。”曹睿一臉慚愧,心底仍氣怒難消。
“無礙,你們初來乍到,需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再者他們囂張跋扈慣了,以前管理執金吾武庫的是他們的人,現在換成了你們,他們在使用武器方面肯定會束手束腳,不得先前隨心所欲。你們今后要多方忍耐,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及時找我,千萬別與他們起沖突,那樣得不償失,明白嗎”
“屬下明白。”他們外來的,又剛到西城兵馬司,人微言輕,肯定不能跟這些地頭蛇對著干,否則無異于以卵擊石。
“你們明白就好。”度亦琛看了下余下眾人。郭寶坤此人心胸狹隘,他剛才的一席話,肯定已讓他心生嫉恨。不過他也不懼,他與他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味退避忍讓只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明槍暗箭,他放馬過來便是。
戚沐九本來是想看看曹睿他們,想不到卻看了一場菜鳥歷險記。于是她安撫了下幾人,和度亦琛請他們去附近的一家酒樓吃了頓午飯,讓他們發了會兒牢騷,解了下郁悶,才同他們分開,最后才與度亦琛一起去了太傅府上課。
今日郭保坤幾個口中的亡國奴,不僅激怒了曹睿他們,也刺痛了她的神經。
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曹睿好歹曾是莒城的參將,卻淪落到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今連個真正的容身之所都沒有,處處受制于人,活得謹小慎微,跟過街老鼠沒甚分別。
但他們不能就此自怨自艾。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她不信這個命,其他的西涼人更不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