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今日你最大。”
同日下午,戚沐九同陳宮去了探花府。
府內管家很客氣地將他們引入正廳,不到一盞茶時間,便見廳外有一身穿月白錦袍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灰衣小廝。
身形修長,樣貌清俊,氣質若皎月出云,散發著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這是戚沐九對崔橋的第一印象。
“戚校尉找我是不是為了薛環玉一案”他開門見山地看向她。
“確是為了此事。”
“想必戚校尉來之前,應該已經了解過案情始末。她的死我深感遺憾,但的確與我無關。”
“我來找你并非懷疑你,而是想向你問詢一些案件以外的事情。”
“哦戚校尉請說。”
“崔探花之前可接觸過其他女子或者說有沒有與你關系甚密的女子”
崔橋一聽,清俊的臉上變了神色,似是意外,又好像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與遲疑。
戚沐九將這些盡收眼底,“戚某無意冒犯,只是事關案情真相,不得不如此,望崔探花見諒。”
崔橋緩了緩心神道“無礙。”
他似是猶豫了片刻,才正聲道“我的確認識一位女子,家里從小為我與她定了娃娃親,算是我的未婚妻。”
戚沐九一聽,也有些意外,她下意識以為應是他在盛京城認識的女子,沒想到竟來自老家。
崔橋頓了下,有些悠然道“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她是個心靈手巧又很善良懂事的姑娘。本來等她及笄后,我們便會成婚。卻不曾想,天有不測風云,三年前她的父親因犯事被判全家流徙,家父念著她從小與我的婚約,從中求情斡旋,才保她留在老家。我當時剛考上龍庭書院,家中怕影響我今后的仕途,便自作主張解除了我與她的婚約。”
“那你當時也是同意了的嗎”
“我當時在龍庭書院讀書,是后來在一封家書中才得知此事。我之后寫書問過家父她的情況,家父都不予回答,我理解他作為父親的用心,便沒再多問。但她畢竟是與我青梅竹馬長大的人,又落得那般境地,我不可能就此不聞不問。我之后以回家省親為由回了趟老家,從相熟之人那里詢問才得知她獨自南下去盛京找我的事情。”
“之后呢”戚沐九聽著不由有些唏噓,但不得不繼續問下去。
“我在返回盛京的路上打聽了一路,都沒有問到她的一丁點消息。三年中我一直都在打探她的消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驛站查找有無她寫給我的信件,卻都是失望而歸。”
戚沐九看著他有些悵惘的表情道“你是擔心她早已遭遇不測”
崔橋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我一直在告訴自己,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戚沐九沉思片刻,而后道“你最近或者在薛環玉出事前后有沒有發現身邊有何異常之處”
崔橋想了想道“并未。”
“可否勞煩崔探花畫一幅那女子的畫像,我們禁衛處經常辦案,說不定能幫你打聽到一二。”
崔橋仔細回憶了一番后才道“已經過去三年,可能畫得不夠準確,我只能盡己所能畫得更接近她本人一些。”
說罷,他便讓人找來筆墨紙硯,當場畫了一副那女子的肖像出來。
畫中女子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儼然一副窈窕淑女的模樣,年紀看上去與李嫣然相差無幾。
崔橋看著畫像,似有幾分悵然。片刻后,他將畫像卷起,遞與了陳宮。
二人告別崔橋,出了探花府。
“大人是覺得此女有作案嫌疑,還是單只為了幫他”
“你說呢”
“屬下覺得兩者兼有吧。”
戚沐九不置可否地彎了下唇角。
為今之計,也只有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不過,趁亂綁走兩名受害人的車輛及相關嫌疑人,不知案宗上為何只字未提,是真的毫無線索,還是另有隱情
她一路思索著回了禁衛處。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