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去當暗探,還真是屈才了。”她不由有些揶揄道。
“我就是想,也沒那身手啊”
戚沐九看了眼他無奈的樣子,他的武功的確不怎么樣,勉強算得上個二流,可這腦袋么
“你這么做,就為了讓他們干一架還是說只是試探一二”
“打不打得起來,我也無法預料。不過,可不是我主動找事,畢竟人在屋檐下,選擇猥瑣發育才是明智之舉。此次,是北燕野心勃勃,想搞事情,那我就只能順勢而為了啊。”
“你是說,他們有可能向南,目標是即墨城”
“是不是我還無法斷定,不過,我知道的是天樞那邊當時可并不滿意只是七座城池,對于龍淵的捷足先登肯定是耿耿于懷的。近半年來,龍淵軍與西涼軍大小軍事摩擦不斷,天樞那邊有了趁虛而入的想法也在意料之中。”
肅州那邊也是情況未明。北燕之前應該找過衛征,只不過雙方應該沒有談攏,北燕才會策劃了那起碎臉案,目的是為了離間衛征與盛京的君臣關系。但那耶律烏稚萬萬沒想到,碎臉案會被偵破,自己也被揭穿身份,離間計劃也因此功虧一簣。
所以,北燕在龍淵西北,或者說在肅州的備戰計劃已被打亂,畢竟他們可承受不起兩位將軍失去女兒的熊熊怒火,那兩位說不定早已回到各自領地,要為各自女兒報仇雪恨了呢。
不過,讓她一直不理解的是,耶律烏稚當時完全有時間或是機會在他們審訊溫玉之前將其殺人滅口,可他卻并沒有那么做。
是不想再藏頭露尾地與他們周旋而選擇正面應對還是說
戚沐九不由想起了那條金絲吊墜,若是真如她想的那般,那溫玉最終的選擇,如今看來,卻也讓她有了幾絲暗自唏噓的了然。
世間萬般事,又豈是旁人看到的非黑即白呢
她從思慮中回過神來,看了眼獨自小酌的阮郁道“北燕就是一頭欲壑難填的野狼,讓它歇了那侵吞的心思絕無可能。盛京那邊鞭長莫及讓它產生了可以看菜下碟的幻覺也不足為奇。”
即墨城呵胃口倒是不小。
“也不看即墨城的守將是誰,不知是誰給了他們這么大的勇氣。”
“應該不止這個。”她隱隱有種感覺,即墨城只是其一,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即墨城,而是別的什么,腦中的思緒疏忽而過,她來不及抓住些什么,便聽到阮郁的聲音傳來。
“殿下,我早就受夠了北燕人的鳥氣,你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留下來給我們主持大局如何”
戚沐九看著他精神奕奕的樣子,心內一時復雜難明,欣慰的是他們西涼沒有孬種,愧疚的是她暫時還不能留在西涼。
然尋找玉佩之事,她又不能與阮郁明說,畢竟事關西涼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她還是找了一個暫時不得不留在龍淵的理由說與了阮郁,他雖有些微微的失落,卻也沒用什么大道理數落她,而是隨即說道“寧川的郡守是北燕寧王的親信史可為,此人不勝其任毫無建樹不說,朝中那套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倒是玩得很溜,據說他與那都尉華雄很不對付,這倒是我們的好機會。”
“你想先下手為強”戚沐九不由挑了挑英氣的眉眼。
“與其坐以待斃,為何不拼力一博”
“你是早有打算,還是一時興起”
“兩者都有。若是你不出現,我還只能選擇暫時隱忍,但你既然回來了”
戚沐九聽了,扶額無奈一笑,“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自己”
“這個,我”
“行了,我允了。不過,這個得從長計議。”
“但也不能太慢,機會稍縱即逝。聽說北燕太子知曉了史可為的所作所為,已奏請北燕帝換成自己的人。”
“哦”
她不由看向阮郁,示意他繼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