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所有證據都指向玲玉,但玲玉不曾習武且毫無內力的事實又推翻了這一切。
為此,竟嚴使出各種招數來測驗她是否會武。
如在玲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拳攻擊,將她從幾米高的屋頂扔下,甚至
戚沐九看到玲玉欲言又止的緋紅面色,心下一沉,“景嚴是不是對你做什么了”
“沒,也沒什么,就是”玲玉有點羞于啟齒。
“就是什么”戚沐九面上已浮現急色。
玲玉雖為了刺探消息在怡香院待過一段時間,也會不可避免地接觸到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但其實她是一個十分保守的姑娘,對男女之防更是所知甚少。
“他,他有次要察看奴婢的手臂,奴婢拒力掙扎,衣服就被他扯壞了。”
“景嚴這個無恥男”戚沐九有些咬牙切齒,平日里看著道貌岸然,實則禽獸不如,跟他那表面矜貴莊重暗地里騷話不斷的主子簡直如出一轍。
“手還痛不痛他之后可還對你做了什么”她自責萬分,之前若不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也不會連累了玲玉,玲玉這是在替她受罪。
“早就不痛了。”玲玉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笑著對她道“公子不必擔心,自那之后,景嚴就派人將我關去柴房,一日三餐都有人送,也沒再對奴婢做過什么。”
“這筆賬我遲早幫你討回來。”此次誘出的兩人都不是他們要找的女刺客,他們鐵定不會就此放棄。
姬冥修對她的猜疑一直都在,換言之,此次的誘捕事件也從反面印證甚至極大可能已將刺客身份懷疑到了她的身上。
她猜想,他等的或許是一個契機,一個能明明白白證明她就是那個女刺客的契機。
只不過這個契機他不欲隨便擇選,而是他認為時機未到。
這個時機,戚沐九所能想到的就是,他派人尋找薛神醫身邊的秦夫人女兒一事。
如果確定秦夫人女兒存在,那么她這個從小被西涼王珍而重之的冒牌世子又是誰如果她真是女子,對姬冥修來說,他又將作何應對
是依著心中對她的那點喜歡忍而不發維持原狀,還是怒而揭露她的欺瞞之過讓她身敗名裂她不得而知。
總之現在,姬冥修對她是否為女刺客只是不大確定,或者是暫時還不想確定。
那么接下來這段時間她安心待著便是,若等到哪天他對她發作,她亦欣然應對,左不過天塌下來而已。
心思流轉間,她看向玲玉“你的行禮都收拾好了”
“嗯,都帶過來了。昨夜王爺回府之后,景嚴便將我放了出來,今早離開時,非常舍不得球球。”
她有些沮喪,離開王府時她沒敢驚動熟睡中的球球。
它這段時間幾乎都同她住在落梅軒,彼此都不曾分開過。若是它醒來后發現她不在,不知會怎樣。
“不必憂心。接下來它定然跑去紫宸居,姬冥修會照顧好它。”
“也對,球球那么聰明,如果它想我們了,一定回找來客棧。”
“嗯,寧塵現在怎樣”
她之前接到寧塵的消息,三個月前妙手醫館新招伙計,他借此身份留在了醫館,平日里打探消息也更方便了些。
“前段時間我被困在王府,沒法與他取得聯系。等過幾日我們這邊安頓好了,我再尋個合適的機會聯系他。”
“倒也不急。”她如今的世子身份還未待解決,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去找寧塵也不遲。
“對了公子,左相府的莫羽前兩日來王府找奴婢,說待你回到盛京后過府一敘。”
戚沐九本打算明日去,如此看來,定是戚暮煙想盡快見到她。
于是,她簡單收拾了下,便帶著玲玉去了相府。
出了望云客棧,放眼望去,街道上繁華依舊。
記得自己去年剛來這里之時,就是在望云樓認識的傅乾和度亦琛,如今想來,竟恍如昨日。
到了左相府,接待他們的依然是老管家,見到是上一次那個謫仙般的公子,他沒有多說,直接引她們入內。
府中布局依舊,廊檐下的風鈴在朔風的吹蕩下泠泠作響,晶瑩的雪水自鈴線下的吉祥結隨風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