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居然喜歡小孩。”
一道男聲自身后傳來,沈黎硯聞言轉身,竟看到了池律和他的親衛魏續。
她站起身來,朝他們微微拱手,笑道“池指揮使也喜歡吃油豆腐”
池律輕嗯一聲走近,很自然地坐在對面的條凳上,側身對老板娘道“老樣子。”
沈黎硯見狀,敢情他們這是常客,她搖頭笑了笑,“你們這是剛下值,還是要倒夜班”
池律摸了摸身邊小孩的頭,回道“算是剛下值,來這里打打牙祭。”
他看向她,很認真道“還沒恭喜你升了品階。”
沈黎硯單手杵著下頜,用竹簽插了一塊油豆腐放入口中,眸光隨即一亮,“運氣而已。聽說你們東城區近兩月的治安,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不是要向你們北城區看齊么”池律接過油豆腐,開始吃了起來。
“你們東城區向我們看齊別說笑了。”
她擺了擺食指,唇角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誰人不知你們是五司中的aran。”
“aran”對面兩人皆詫異地看向她。
沈黎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開始嘴瓢了,“啊,呵呵,就是完美典范的意思。”
池律見她無奈扶額的樣子,唇角微勾,她總是這么鮮活。
自去年碎臉案之后,魏續已將近一年沒有再見到她,今晚再見,倒覺得她比之前更加奪目耀眼了。
朦朧的燈光下,她含笑看人的風雅之姿,竟將那些名門貴女生生比成了毫不起眼的路邊野花。
名門貴女魏續猛一怔神,他這是將對面之人下意識比作了女子他看了眼招娣看著她的癡癡樣子,全身頓時一個觳觫。
還真是邪門了,他不由往嘴里塞了幾塊油豆腐,按壓下心中莫名的怪異之感,將男子比作女子,他這也是沒誰了。
幾人正邊吃邊聊得開心,忽聽遠處有司衛策馬疾馳而來。
“啟稟指揮使,有人來報,鼓樓街暗巷發生馬車側翻事故,有人被壓在馬車下重傷昏迷。”
“陳謹呢”池律放下銅錢,起身快步走向不遠處的紅鬃馬,魏續緊隨而上。
“陳指揮使的妻子突然生產,剛被家人叫回了府中。”
沈黎硯留下銅錢,牽馬走到街上,“我隨你們一起。”
池律正要婉拒,卻見她早已翻身上馬,一副不容拒絕的姿態。
池律沒再說什么,幾人快馬加鞭朝著鼓樓街而去。
鼓樓街此時正是熱鬧非凡的時候,在人跡稀少的一處暗巷,他們看到了被壓在馬車下的那人。
待火把照亮了暗巷的一角,沈黎硯才看清了車輪下的那人是誰,竟是剛不久她在尚書府門口看到的那位年輕公子身邊的近侍。
不出意外,她看到了近侍身旁,被司衛扶著的那位年輕公子。
他頭發有些凌亂,干凈的側臉上,幾處血痕與淤青清晰可見,他的右腿好像也受了傷,看起來有些站立不穩。
此時,他正焦急地看著被壓在車輪下的阿明,他到現在還有些心驚膽顫。若不是阿明在關鍵時刻將他推離馬車,現在被壓在車下的人就是他。
見到他們的到來,他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上前急切道“池指揮使,煩請你們救救阿明。”
池律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忙指揮人走向馬車傾倒的位置,幾人合力才將笨重的馬車推回了正位。
馬車下的阿明,早已疼得昏死了過去,他的右腿血跡斑斑,到現在依舊滲著血。
沈黎硯這兩日在外執勤,身上正好帶了玲玉給她備的金瘡藥,她趕忙拿出來遞給正在查看阿明傷勢的魏續。
魏續看了眼手中價值不菲的金瘡藥,又抬眸看了眼已經在察看事故現場的沈黎硯,趕忙低頭撒在了阿明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上。
魏續將傷口做了簡單包扎之后,讓兩名司衛將受傷的阿明抬到了擔架上面,先送去就近的醫館診治。
池律簡單問詢了幾句,命人先將常鴻背到了就近的醫館,才在事故現場勘察起來。
沈黎硯這才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了那位年輕公子的名字,只是這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