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有意無意地閃躲著,他強勢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在她耳畔低語
“不要再躲著本王,更不要想著逃離。你若逃了,本王不能保證會對西涼做出什么事情來。”
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他輕撫著她柔美的后背,下一秒用力將她整個人按向自己,沈黎硯呼吸一窒,頓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聽他道“不要害怕,只要你乖一點,留在本王身邊,本王就不會動西涼。”
沈黎硯頓時停止了掙扎,她輕輕推拒著他,有些艱難道“時間不早了,我,我得去鹿鳴苑了。”
感受到了她的妥協,男人唇角微揚,“那就走吧。”
她猛地抬眸,又不自在地垂下眼睫,“你不在王府處理公務了么”
“怎么,不樂意本王去”
“沒,沒有。”
“那就走吧。”
他拉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就那樣堂而皇之地走出紫宸居。
沈黎硯抽不出手,只能任由他牽著一路接受府內過往之人的注視。
馬車一路馳行到達鹿鳴苑時,落日最后一絲余暉隱沒于遠方的天際。
翌日一早去書院上課時,學子們見到沈黎硯,面上都帶著恭敬甚至是討好,這讓她有些難言的不自在。
自上次的后山事件后,之前還對她不屑一顧甚至敵意滿滿的學子,都不敢再用正眼瞧她,仿佛知道她輕易招惹不得似的,每次她一經過,他們都會自動讓出一條路,當真做到了退避三舍。
這樣怪異的人際關系,讓沈黎硯頗感無奈,看來是郭仕則幾人的遭遇嚇壞了他們。
再過兩日,薛老頭會去為郭仕則復診,希望他的傷勢能盡早治愈,而不至于給書院學子留下太大的心理陰影。
次日下午散學后,沈黎硯便帶了幾盒自己做的點心,同傅乾去了對面的女學。
度亦琛此次荀休后就沒有來書院。
北燕和東岳使節即將來盛京,他作為指揮使格外忙碌,這幾日都在帶領西城兵馬司的人全力排查有可能存在的安全隱患。
李嫣然沒有見到度亦琛,面上雖有失落,卻依舊笑意盈盈地接待了他們。
畢妍見到傅乾過來,心中自然開心,二人蜜里調油,不一會兒便說起了悄悄話。
“阿黎,聽說兼荀之后,東岳就會來使訪問,你有沒有聽攝政王說,來的使節是誰”
“他倒沒有說是誰,不過聽他的語氣,兩國此次來訪之人,身份應該不低。”
戚暮煙聽后,神色若有所思,“義父說,來訪使節有時候會有變動,是這樣么”
“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不過都是在出現意外的情況下。阿姐,你怎么突然對來訪的使節這么感興趣”
“我只是想知道兄長去了瀛都之后的情況,說不定能從使節的口中得知一二。”
沈黎硯看著她純澈又難掩隱憂的雙眼,心下一陣難言的感動,為陸放雅能有這樣憂心他的妹妹而高興,也為自己能有如此至情至性的表姐而感到莫名的幸運。
“你不用擔心,既是互派使節,東岳此次來使的身份定與你兄長相當,這對你兄長在瀛都的安全也是一種保障。”
戚暮煙輕輕點頭,總算放下心來。
沈黎硯轉了個話題,“聽說你們蘇掌事將女學辦得有聲有色,我們書院那邊,有好多學子都對她贊不絕口。”
李嫣然道“她的確才貌出眾,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我勸他們還是趁早死了那顆心吧。”
“為何”
“整個盛京,誰人不知蘇掌事愛慕的是攝政王,她從及笄到現在,一直都在等著攝政王。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夢,她這幾年怕是白白蹉跎了。”
畢妍插話道“你們沒聽說嗎尚書府的壽宴過后,蘇掌事竟一反常態,答應了常鴻的邀約。”
李嫣然笑道“阿妍,你就不吃醋么畢竟,那常鴻之前可是你哥哥給你物色好的未來郎君。”
說罷,她還不嫌事小地看向一旁故作大度的傅乾。
“小湯圓兒,你以為本姑娘是那種見異思遷之人么再說了,他能這么快就攀附上蘇掌事,可見也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寡情之人而已,本姑娘有什么好惋惜的。”
這下輪到傅乾嘚瑟了,“還是我們家阿妍慧眼如炬,選中了我這樣重情重義的潛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