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聳聳肩,回答道。
就跟誰沒學過似的。
“我是問你看法啦,不是定義”徐憶如瞪瞪眼。
“我覺得他應該不是。”趙宥真前言不搭后語,呼出一口酒氣,跟小如一樣把眼睛瞇成一條縫,這樣才能讓眼前的韓易聚焦起來,“對女性還是很尊重的,沒有做過任何性別霸凌的事情是個好人。你覺得呢,小如”
“肯定是好人。”徐憶如點頭的姿勢都有點歪歪扭扭,“但同時是個笨蛋。”
“笨蛋這倒沒錯。”
聽到二人逐漸離譜的對話,莫名其妙被發了兩張好人卡的韓易果斷向后退了一步,關上房門。
打開方式不對,早上再試試看。
九點十五,當韓易再次推開白色木門的時候,徐憶如和趙宥真已經不見了蹤影,沙發和茶桌收拾得異常干凈,連枕頭上都沒有一絲褶皺,就像昨晚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倆小酒鬼,還有精神自己打掃戰場呢。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韓易拾起客廳書桌上的座機聽筒,照著rooservice的菜單,點了一桌歐陸式、美國式和日式混合的豐盛早餐。
直到韓易坐在沙發右側的餐桌上,喝完了一杯英式早餐茶,又給自己調制了一份奶茶,徐憶如和趙宥真才打開各自的房門。
“早”
韓易揚了揚手中的瓷杯,活力十足地打著招呼。
“早。嘔”
發絲凌亂,眼睛浮腫,嘴唇毫無血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如剛從六旗樂園的高空過山車上下來。她剛打開門,伸出腦袋,才看了韓易一眼,便捂住嘴巴,又躲回了房間。
韓易舉著茶杯的手僵在半空,表情有些尷尬。
看到我就吐,也不至于吧。
好在趙宥真沒有對韓易做出相同的反應,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坐到韓易對面,雙手撐著太陽穴,就像一座被抽空了核心部分,搖搖欲墜的zenga木牌塔。
“你們昨晚上,喝到幾點啊”
面對韓易的問話,宥真連張嘴的力氣都欠奉,貼在臉頰上的右手伸出四根指頭,算是做了回答。
“你們這是在跟美國法律作斗爭呢。”韓易無奈地搖搖頭,“那再去睡會兒呀,今天晚上的飛機,不著急。”
“你還有面試。”
宥真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無比地往外蹦,每發出一個音節,腦袋里的筋就跳著疼一下。
“得先,收拾好。來了再打扮,不方便。”
“我可以把面試地點改到樓下。”韓易沒有繼續開玩笑,兩人嚴重的宿醉確實讓他有些擔憂,“我說真的,你們再去休息一會兒唄”
“沒事。”
趙宥真擺擺手,倔強地往嘴里送了一塊羊角面包,以證明自己擁有充足的行為能力。
但下一秒,她便吐出面包,鼓起腮幫子,一路小跑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就是韓易幫小如和宥真醒酒的時間。
沒偷過芝士,但看過貓和老鼠。那壺英式早餐茶韓易自己留著,給兩個女孩的則換成了薄荷茶,不僅可以減輕反胃的癥狀和其他胃部不適,強效的薄荷醇精油還可以提升宿醉者的清醒度與專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