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趙宥真感覺自己聽錯了。
“是的,空手道。”安妮瑪麗嚴肅地給出肯定答復,“松濤館流空手道,除了音樂之外,這是我最大的愛好。從九歲就開始學習,現在是黑帶。”
怪不得。
韓易不自覺地把椅子向后推了半分。
這不是骨架大,這是從小訓練出的黑帶身材。
“十七歲拿了兩個空手道的國際大賽冠軍之后,我才算是徹底完成那一部分的目標,把莪的全部精力放在音樂上。”說到這里,安妮瑪麗咧咧嘴,語氣里的后悔雖然隱蔽,但依然能被輕易識別,“放下一段時間再回來,想要繼續有之前的勢頭就很難了。所以大學畢業之前,都沒有什么真正的好機會出現。”
“2013年,我跟埃爾頓約翰爵士的rocketrerds簽了一首歌的短約,發行了我的第一首正式單曲surgir。很幸運的是,艾德希蘭很喜歡這首歌,還轉發到了推特上,這條推特最終得到了rudinta的關注他們正好有一位歌手離開團隊,所以邀請我加入,替代她成為樂隊里的女vocaist。”
“所以”
韓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段自我介紹里的關鍵信息。
“我沒猜錯的話,你其實并沒有以個人身份與任何唱片公司簽約,對嗎簽約唱片公司的是整個rudinta。”
“是的,事實上,我的名字都沒有出現在樂隊協議中。”安妮瑪麗誠實地回答道,“在團隊里我不寫歌,也不制作,只是以歌手身份出現而已。事實上,我更像是他們的雇員。”
“明白。”韓易點點頭,這種情況在樂隊中并不鮮見。他想要簽約的araore就是一個例子,真正在樂隊協議里的只有主場海莉威廉姆斯,其他人都只能按場次拿演出費,或者根據自己在歌曲中的貢獻獲得一些分成。預付款之類的東西,跟他們無關。
aroon5也是這種運作模式,亞當列維和詹姆斯瓦倫丁是創作主腦與團隊靈魂,其他人都是可以隨時更換的替代品。
對于rudinta這支druaaabass風格的電子樂團來說,主唱本來就不是一個多么重要的位置。走一個,來一個,普通樂迷在現場可能都聽不出區別。
“那么,發行協議呢有簽公司嗎”
“2013年簽了環球。”安妮瑪麗伸出三根手指,“但只簽了三年,沒有預付款的新人合同,上個月合約剛結束。”
“經理人”
“也沒有,rudinta的經理人會運營一些我的事務,但也只是在跟樂隊有關的情形下會幫助我,沒有簽過正式協議。”安妮瑪麗想了想,繼續補充道,“包括我之前發的那張e,也是這種形式。我寫的歌交給rudinta制作,然后在他們的廠牌ajorto發布。很松散的合作方式。”
“太好了。”韓易拍拍手,笑道,“除了全約之外,任何其他跟你的合作方式,對于我們來說都會是一種遺憾。”
“我們都很欣賞你的原創作品。”趙宥真接過話頭,“對我個人來說,最喜歡的是那首doitright,能夠體現你的創作能力,也非常適合你自己的聲線。”
“大眾的tra加futurebass作品。”凱倫郭的點評一向犀利,“但人聲旋律線跟你很契合,同時你自己的嗓音也是現在市場上最吃香的歌曲的問題是高頻太多讓人頭疼的繁瑣音色,但這不是你的問題,制作人水平問題。”
“我明白,肯定還是自己更了解自己一些。”安妮瑪麗正色受教,“這就是我想要搬來洛杉磯,跟你們一起合作的原因。”
“我可以自己創作e,這完全沒問題,但我不能一直都依靠rudinta的制作團隊他們很棒,真的非常非常出色,但是rudinta就是rudinta,他們有特定的風格,但我想找到屬于我的獨特。”
說到這里,安妮瑪麗雙手并攏在一起,兩根食指交疊著伸出來,從左掃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