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那還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安德烈和snoo等會兒見到你,應該會很驚訝吧。”
“噢,我都不確定他們是不是記得我。”基安長舒了一口氣,笑著搖搖頭,“不管怎么說,也有十五年時間了。事情改變了很多而且我當時只是隨從里的一員而已。我不怎么跟他們說話,他們也不怎么跟我說話。”
說到這里,基安打滿方向盤,像是已經有了肌肉記憶一般,毫無遲滯地帶添越打了個完美的半圓,穩穩停進右側這棟西班牙風格別墅的車道。
“到了,老大。狗屋。”
走下車,韓易仔細觀察著這棟別墅。干凈整潔,熱帶植物和花圃修建得極為精細,沒有任何一點匪幫嘻哈歌手的生活痕跡,除了站在門口的那個異常高大的黑人保鏢。
“韓先生”
聲如悶鼓的保鏢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問道。
“是的。”基安格里芬前跨半步,代替雇主回答,“韓易先生,受楊先生之邀前來。”
“好。”
保鏢點點頭,伸出手。
“進屋之前,麻煩交出任何致命武器。熱的和冷的。”
聽到對方的話,基安看了一眼韓易,在得到雇主的許可后,從后腰的槍套里取出他的格洛克22,槍口朝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柄身,交予保鏢手中。
“熱的,和冷的。”
保鏢沒有挪動身體,而是佇立在原地,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基安格里芬撇撇嘴,用右手從左前腰抽出史密斯威森的不銹鋼折疊刀,又從右側腳踝處把同品牌的靴刀拔出交給保鏢,對方這才讓開了一條通往大門的道路。
“楊先生和布羅德斯先生在里面等您,韓先生。”
走進屋子,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來到客廳,裝飾一切正常。墻上的巨幅藝術畫,主廳花紋繁復的厚實羊絨地毯,還有復古氣息濃郁的實木家具。光從外表上來看,說這是一間退休保險經理的養老居所,也不會令人詫異。
當然,在狗爺身邊生活,最需要麻痹的不是視覺,而是嗅覺。
那股混著火焰與灰燼的難聞焦臭氣息,從一進門就拼命往韓易的天靈蓋里躥。
沒有半磅的葉子,估計培育不出如此馥郁的味道。
看看安德烈就知道,這環境是多么令人如坐針氈了。早就戒掉這些東西,特別注意身體保養,每周去五次健身房的drdre此時在客廳的一角來回踱步,用以掩飾他捂住口鼻的動作。
“安德烈。”
韓易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然后盡量屏住呼吸,走進左側的主廳,向安德烈楊打了個招呼。
“易。”安德烈朝韓易揚了揚手,隨后立即把頭轉向坐在大沙發中央位置吞云吐霧的那個高瘦黑老頭,“滅掉它,卡爾文,我們的客人來了。”
“快抽完了。”
不需要介紹,這個星球上如果有認不出snoodogg的業內人士,那他應該是選錯了行業。狗爺懶散地回了一句,在drdre審視目光中,把自己裹的這一卷放到煙灰缸邊緣。
“先放這兒。”
娛樂用途的綠植在加州合法化要等到2016年11月,但是snoodogg在外人面前明顯沒有什么顧慮。醫生為他的慢性背痛開了一個頗為慷慨的處方,抽到下世紀也沒人能拿這玩意兒來抓他。
更重要的是,誰會來管他這個自從doggystye出道開始,他的形象就與綠植緊密相連。別的不說,光是uta合作的hightis雜志的封面,就上了不知道多少回。
“行吧,讓我來為你們介紹一下。易,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老家伙你應該認識,就不用多說了。snoo,你叫他卡爾文就好。旁邊那位火辣的仙女教母香特,是他的妻子兼經理人。”
“很高興認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