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輕輕拍了拍麥迪遜的脊背,笑意吟吟地用眼神掃視了一遍這首歌的主創團隊,真心實意地夸贊道。
“我知道你們的合作會讓人眼前一亮,但想不到能如此驚艷。”
“噢,我們只是做了一點編曲工作而已,真正的英雄是這位獨一無二的阿里。”
作為cheatdes三名成員之一的凱文福特把手搭在uv的肩膀上。
“他是我見過最會寫流行旋律的人,沒有之一。”
2016年的uv還沒有把頭發變成幾年之后那些狂放跳脫的顏色。現在的阿里勒夫,用發泥抹著最簡單的u造型,厚重的眼袋,下垂的眼角和羞澀飄忽的笑容,讓他看起來與紐約絕大多數睡眠不足,靠藥物和酒精來湊的文藝男青年相去不遠。
“主要還是編曲和架構的功勞,我真的很喜歡cheatdes的這種風格。”阿里勒夫攤開手,對準麥迪遜比爾,“還有我們的voca,給了我很多啟發與靈感。”
“isuredid,didn039ti”
聽到這句話,麥迪遜比爾戀戀不舍地放開韓易,身子向后一轉,雙手叉腰,很是神氣且毫不客氣地接受了uv的夸獎。
“認真的,這是我錄過的歌里讓我最愉悅的一首易,我真不知道你是從哪里找到這么多天才的。”
“我也想跟他們合作”
碧梨舉起手,大大咧咧地嚼著口香糖。
“如果我的歌沒那么喪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音樂太歡快了”cheatdes的蓬蓬頭成員特雷弗達爾笑著接話。
“快樂到我皮膚都被扎得疼。”
碧梨充滿eo感的俏皮話在錄音室內引起了一陣哄笑,總是半睜半閉的雙眸和那頭凌亂蓬松的金發,再加上這個確實容易多愁善感的年紀,年少成名的碧梨艾利什逐漸成為喪文化的代表人物之一,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把這股厭世勁兒留到歌里吧。”
韓易寵溺地摸摸碧梨的腦袋,他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太久,也肯定不會去對碧梨的情緒做任何引導和調試。連十五歲都不到的年紀,腦子里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太正常了,一會兒愛死了這個世界,一會兒恨極了自己,歐美青少年的內心就是這樣活躍而豐富。
更重要的是,這股旁人看來不太理解的喪勁兒,就是碧梨創作靈感的源泉,以及她成為巨星的x因素。
只要守好邊界,別讓她的eo傷害到自身就行。
“這首歌有定好名字嗎”
韓易走到控制臺前,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工程文件,明知故問。
“定下來了。”特雷弗達爾跟著走過來,點頭應道,“noroises。”
“聽上去很棒,我很喜歡。”
韓易趕緊加了一把柴,免得他們突發靈感,改了個跟既定歷史不符的奇奇怪怪的名字。
“進度到哪里了我看應該錄得差不多了吧”
“麥蒂的兩個主歌基本上完成了,但和聲還沒錄。有一些小細節要修改,然后再錄幾軌備用,到時候做替換。”
uv俯下身子,滑動鼠標滾輪,把音軌拉小,給韓易看到全貌。
一共二十來軌,大約十五、六軌是編曲,一個亮起的主人聲軌飄在最上方,底部是長短不一的備用音軌。
“還有就是buidu部分的男聲還沒錄。”cheatdes的最后一名成員馬修拉塞爾補充道,“特雷弗先錄了一軌上去,但我們不太滿意。”
說到這里,馬修指指屏幕,示意凱文福特按下播放鍵。
“ohnana,jtbecarefu,nana。
ovea039tsie,nana。
roisenoroises。”
十六小節的buidu部分特別簡單,就是這幾句歌詞,同樣的旋律重復兩次而已。不過,特雷弗達爾用odyne和過濾器處理之前的聲音確實有些欠奉,干癟無力,聲樂技巧為零,更談不上有什么胸腔與頭腔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