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一起從巴黎飛回來,蘭蔻的活動。”
海莉鮑德溫是何等人物被人先將一軍,這盤棋也絕不會就這樣拱手讓人,她摟過泰勒希爾的肩膀,親密地靠在對方肩頭的同時,不忘展示那兩道刻意凹出的深邃鎖骨線條。
這個級別的男人不會傾心于那些整天衣不蔽體的低俗貨色,更何況那也不是海莉鮑德溫的強項。作為以時尚界為起手的星二代,海莉需要展示出的,是一種仿佛出生就帶著雍貴味道的精致優雅。
只有這樣,才能潛移默化地抬高她在韓易眼中的階層,盡可能地與這位半年內豪擲數億像喝水吃飯一般稀松平常的隱形富翁拉近距離。
“為了及時趕到,我們預留的是一天之前的飛機。”
聽聽這措辭。
“預留”,而不是“定”或者“購買”,隱晦地表達她們坐的是私人飛機,而不是普通的商業航班。
雖然海莉故意略去了她與泰勒希爾只是買了兩個座位的事實。確實比一般的跨洋商務艙貴,但也就是幾千美元而已。
“但因為天氣原因,我們起飛了兩次,返航了兩次。第一次在勒布爾熱呆了半個晚上,第二次我的上帝啊,差點死在大西洋里。”
海莉鮑德溫的夸張語調,與她竭力攀附的卡戴珊一家如出一轍。
“噢,是嗎”
韓易語氣關切,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他用起空泛的反問句,而不是闡明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時,已經說明其心思不在溝通上了。
“那太糟糕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泰勒希爾悄無聲息地向前邁進半步,一副急切想要跟新認識的朋友分享軼聞的模樣。
“等我們終于到了曼哈頓的時候,之前預定好的化妝和造型時間早就過了,我們付了雙倍價錢,才找到一個只有他們一半好的替代選項。”
“還有禮服。”海莉提醒道。
“別提禮服了,試衣的時間都沒有,最后我倆的裙子,一個大了半號,一個小了半號”
說到這里,泰勒希爾輕輕扭動腰肢,向韓易展示她那被玫粉色半透明
禮服緊緊包裹的曼妙曲線。
“海莉體重控制得很好,什么都穿得進去,我這個看吧,真的應該早點節食的。”
泰勒捏了捏自己的側腹部,看上去很用力,卻帶不起一點多余的贅肉。微微嘟起的嘴唇,故意低垂的下巴,和抬起眼簾看人的嬌憨模樣,說明她選擇了一條與海莉鮑德溫截然不同的進攻路線。
后者能扮演老錢家庭出生的貴族小姐,因為她有這個底氣,不管怎么說,上一輩四個鮑德溫兄弟都是演員,在好萊塢沒有權勢也有人脈,海莉鮑德溫那是在影視公司的休息室里從小玩到大的。
而泰勒希爾,成名之前連i的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一個像她這樣的女孩,接近塔尖階層的最佳方式不是手段拙劣地強融,而是淋漓盡致地展現出那股帶著青草味的農場氣息。
很多在圣特羅佩和尼斯呆久了的男人,就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