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穿了碎花襯衫,不是白色連衣”
話還沒說完,韓易便在徐憶如玩味的眼神注視下收了聲。
“韓先生,記這么清楚喔。”
“故意挖坑是吧。”韓易哭笑不得。
“有人非要跳進來怎么辦咧”小如得意洋洋。
“行我承認,那天確實看得比較認真。”韓易讓自己的措辭盡量含蓄。
“那看完之后,觀后感是什么”小如豎起食指,一臉認真,“講真話喔。”
“好看得過分了。”韓易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配。”
“你呀”故意奶聲奶氣起來的小如,語氣里帶著幾分表達無奈的甜膩,“繼續講吧,第一次見面之后,又發生了些什么”
“你說我們還是阿黛爾和克里姆特”
“有區別嗎”
小如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嬌俏地沖手機屏幕里的韓易眨眨眼。
了解了這么多,聰明如她,怎么可能還猜不到為什么韓易在看過那么多世界名畫之后,最終會挑中這一幅。
必然是因為他在畫中看到了人生的倒影。
“還是有區別的至少我希望有。”
如此模棱兩可地回應了一句,韓易繼續跟徐憶如分享約書亞格雷澤口中,阿黛爾鮑爾與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的故事。
阿黛爾原本以為這將是她最后一次與克里姆特共處一室,但很快,她便發現自己見到這位藝術家的頻率越來越高。因為,她活潑外向的姐姐特蕾莎,在某場華爾茲舞會上,跟埃米莉弗洛格一見如故,她們很快便成為了最好的朋友,埃米莉和她的愛人古斯塔夫克里姆特,也由此進入了阿黛爾的生活。
埃米莉是一位服裝設計師,也是維也納早期的職業女性。她的時裝屋,將女性從維多利亞時代緊身胸衣的束縛中解放出來,用寬松的卡夫坦式連衣裙取而代之,讓女性行動自如。對于阿黛爾圈子里的女性來說,埃米莉無拘無束的設計風格是她們自由生活方式的象征。不過,在這些女孩的長輩們更為保守的圈子里,埃米莉弗洛格這種女性,有另一個時髦的形容方式。
dee。
墮落的。
追求高等教育的女性是“墮落的”。那些鼓動投票權的女性正陷入“墮落的女性解放狂潮”。
至于埃米莉弗洛格這種愛上姐夫的哥哥,并跟他一起招搖過市的,叫“不知廉恥的墮落羔羊”。
阿黛爾也想要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