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采樣的原曲outofyhead屬于aaa唱片公司,跟terse唱片同屬于terseffenaaa的業務框架內,于是,阿德里安努涅斯便順藤摸瓜,帶著凱倫郭直接殺到十分鐘車程外的terse唱片辦公室,把badthgs的小樣甩到了terse負責aaar工作的執行副總裁薩姆里貝克的辦公桌上。
在terse工作多年,薩姆里貝克也許不是一個藝術家,但他絕對能夠辨別出那些有潛力躋身排行榜前列的優質商業單曲。而且,在集團里混了這么久,面前這兩位經理代表哪家公司,那家公司又跟誰關系密切,他心知肚明。于是,里貝克當場拍板,跟瀚音樂和瀚發行這邊達成了歌曲使用協議籌備第三張錄音室專輯的aegunkey,正好需要一首這種可以幫助他攻克主流榜單和商業電臺的流行說唱。
但是,毫不意外地,薩姆里貝克又代表terse對歌手的選擇提出了質疑。他們不信任麥迪遜比爾,覺得把她的名字跟aegunkey放在一起,有點拖累后者的意思。里貝克提出,如果可以更換歌手,特別是把歌手更換成terse簽約藝人的話,他愿意承擔badthgs的全部制作成本,包括v的拍攝費用。
那一次,卡米拉卡貝洛差一點就拿到了這首在上一世本就屬于她的音樂,她的第一首公告牌前十熱單,多虧韓易在每周例行會議上堅持要把badthgs留給麥迪遜比爾,甚至還給吉米約文打了個電話,才最終讓terse勉強同意這樁合作案。
處處皆是明目張膽,且根本沒有任何反駁余地的歧視,新人想要在音樂工業里闖出一片天地,難度可見一斑。初創的唱片公司,躋身核心圈層的難度也無需多言。如果沒有韓易捐贈給約文與楊學院的千萬美金,如果沒有他這種不計成本的投入,瀚音樂哪怕從三大音樂集團挖來再多高管,也很難讓主流大廠抬起眼皮多看一下。
星薈大廈1001室里的雇員們每天都在忙什么
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在忙著跟音樂圈里的這些陳規陋習做抗爭,也做妥協。
出于對藝人的保護,不管是韓易、趙宥真、凱倫郭還是阿德里安努涅斯,都沒有把背后這些辛酸透露給麥迪遜比爾,但長島姑娘不是剛出道的菜鳥,badthgs異常緩慢的進度,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本來是9月份就要發行的單曲,最后卻拖到了10月14日才面市,中途浪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她的蔑視。
因此,在她看來,這首歌的歌詞,除了麥迪遜洛夫腦海里幻想出來的虐戀之外,還有一層更深刻的意義。
“是我失去理智了嗎
是我的思維不受控制了嗎
我無法用言語解釋,
我還能說什么呢,這一切都不受我的控制。”
輕聲吟唱著的麥迪遜比爾,緩步踱到舞臺中央,在她身后,那面由韓易親自提出設想,按照svegasshere的效果打造的半弧形巨幕上,出現了一座廢棄倉庫的室內全景。斑駁的紅墻、殘破的窗檐,角落里骯臟的積水,還有天花板上因老化而顯得昏黃,不時閃爍的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