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媽媽好幾天都看不到我的人影,只能通過手機確認我還活著。”
“我也希望我媽媽,還有團隊里的其他人,能夠像你媽媽那樣通情達理。”說到這里,泰勒-斯威夫特抬起眼皮想了想,“通情達理這個詞也許不太恰當,她們也不想打擾我,但是……生活中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很多其他急需處理的麻煩。”
“如果你不想的話,就沒必要說細節。”
“噢,放心吧,不是什么公眾不知道的秘密。”泰勒擺擺手,笑道,“我得處理一樁非常嚴肅的訴訟,得想辦法處理我和湯姆之間的關系,不管是我們私下真正的關系,還是公眾眼里看到的關系,因為我的口碑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甚至有人說我故意放湯姆出來當我的擋箭牌。另外就是,今年這場大選,因為我沒有公開發聲支持某位候選人,他的支持者也加入到了抹黑我的隊伍里……這些另類右翼很憤怒,我沒能成為他們的‘雅利安公主’,這灘水更渾,我得更小心地去處理它。”
話及此處,泰勒-斯威夫特把方才一直掛住麥迪遜的視線移開,朝緊挨著自己右肩親昵依偎的卡莉-克勞斯投去。
“抱歉,伙計們,你知道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成千上萬遍了,我只是不想牽涉到政治游戲里面去而已。”
“我們完全理解,這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局面。”
約書亞-庫什納舉起雙手,溫和地笑道。他很清楚,雖然泰勒-斯威夫特表面上是在跟卡莉-克勞斯說話,但他才是需要站出來回應的那一個。畢竟,正是因為他特殊的家庭出身,他與卡莉之間高調的戀情,以及卡莉跟泰勒的閨蜜關系,才導致泰勒被右翼選民寄予了不切實際的期望。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之前討論過,所以你應該很清楚——i'notpartofthatgang。我不贊同他們的政治觀點。或者說,大多數觀點。”
說這句話的時候,約書亞-庫什納的眼神只是從泰勒-斯威夫特身上飛快略過,大多數時候,它都駐留在談話圈對面的五個人,特別是韓易臉前,觀察著對方的表情變化。
“今年她真的經歷了很多事情,有很多麻煩需要處理……這就是我為什么作為一個閨蜜,要盡我自己所能,把她從煩惱里面拉出來的原因。哪怕只是一小會兒,也是一種喘息的機會。”卡莉默默評估了一番現場的氣氛和情況,然后堆起甜美的笑容,換上寵溺的眼神,把泰勒摟得更緊了,“我一路飛到納什維爾,懇求她和我一起回紐約。那里發生的事情更多,可以去分散注意力的東西也更多,這樣她就沒辦法把自己鎖在臥室里,一個人閑下來了。”
“是啊,這幾個月,最需要感謝的人就是卡莉。”泰勒-斯威夫特含笑瞄了一眼卡莉,“我的紐約公寓還要再裝修差不多一年時間,所以這次回去,就直接就在她和約書亞的家旁邊租了一間新的……你們下次來紐約,一定要來我那里坐坐。在翠貝卡的一條背街里,安靜、隱匿,又很有藝術氣息。麥蒂,特別是你,我希望很快能在我家的鋼琴鍵盤前面看到你。”
“也一定要到我和喬什住的地方來看看。”還沒等麥迪遜張口回答,卡莉便搶在前頭,用更加熱情的語調邀請眾人,“我跟泰勒住一條街上,隔了最多半英里。大家都得來,我給你們做我最拿手的烤三文魚,泰勒愛死了。”
聽見卡莉接二連三的搶白,韓易下意識地抬眼望向芭芭拉,發現對方也同時朝他看了過來,并且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
這是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讀懂的訊號。
上一次在尼斯逗留期間,芭芭拉和韓易聊了很多,除了前者與貝當古夫人的奇妙邂逅之外,還有兩人生活里一些無關緊要的瑣碎細節,這其中就包含了芭芭拉對泰勒和卡莉這組閨蜜團不帶惡意的中肯評價。
在心思機巧的芭芭拉-帕文看來,卡莉-克勞斯是這段關系中更主動的那個,獲利更多的那個,也是更有所圖的那個。
今天在音樂節現場發生的一切,證明了芭芭拉的觀點確切無疑。
卡莉-克勞斯深夜給泰勒-斯威夫特打電話,殷切地邀請對方來到拉斯維加斯,是為了給韓易釋放合作的信號,讓他看見未來的庫什納夫婦能夠在事業上為他提供的有力幫助,進而穩固y的合作案,把口頭意向變成鋼鐵同盟。等卡莉聽見泰勒在外人面前,挑明庫什納家族的影響力過分地滲透進了后者的生活,隱晦卻又不那么隱晦地表達了一番不滿之后,連忙轉移話題,拋出她邀請泰勒重返紐約這個重點,讓所有人進一步認識到她跟泰勒的親密無間。
而當卡莉看到泰勒迅速與初識的麥迪遜因為相似的經歷產生強烈共鳴,甚至隱隱有跳過她直接接觸的意圖時,又忙不迭地要讓“沒有被泰勒點名邀請到的其他四個人”,一道“前往她和喬什住的地方”,由她以女主人的身份做東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