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觀念的普及,是消費主義的成功,也恰是資本主義的失敗。
“我沒有做任何預測。我也沒有向任何總統候選人捐款。我不是美國公民,如果我這樣做,那就是外國勢力干涉選舉。”
韓易這句自我辯解其實也沒錯——他確實沒給總統候選人捐款。
接受他捐款的,都是國會議員。
“我只是想說,對于像我們這樣的新興投資者來說,如果沒有成熟的品牌,也沒有花哨的華爾街地址能夠貼在我們的信箋上面,那我們就需要透過云層看本質,深入到泥土里去挖掘寶藏。在這一點上,安托萬做的就很好。”韓易重新把宣傳冊放在桌面上,“你們誰來猜一猜,一間房85到100美元的ari,平均每間客房每天的收入是多少?”
“30?”麥蒂猜的很保守。
“更高。”
“35?”徐憶如也加入進來。
“更高。”
“……45?”麥蒂皺皺眉頭,直接加碼到另一個檔次。
“還要再高點。”
“不會是……55美元吧?”
“具體的數字,是57.93美元。”
“哇噢。”小如驚嘆,“那按照比例來計算……ari的盈利能力,比每間房均價400-500美元,但每間客房每天平均收入只有79美元的悅榕莊……強差不多三倍?”
“這就是深入到泥土里去挖掘的好處。”韓易重重地點了點頭,笑出聲來,“跟它同樣檔次的華美達酒店,revpar只有36.,目前只在美國的二十一個州運營,絕大部分店面開在中西部地區。自持物業23家,加盟店200家,總共11600間客房。換句話說,這個品牌,每一天的營業收入,是67.2萬美元。擴大到一整年,那就是2.45億美金。2015年,美國酒店平均毛營業利潤為38%,那么ari這個品牌每年能創造的利潤,就是9310萬美金。”
“他們的加盟費是多少?”
“35000美金,這是品牌加盟費,每家店的房租和裝修費用由加盟商自理,ari提供指定的供貨商。”
“抽成多少?”
“營業收入的5%,另外2%是市場宣傳費。”
“那就是總共7%。”小如快速計算起來,“也就是說,ari每年從加盟商那里可以拿到1543.5萬美元的抽成,自持的23家酒店,如果也是同樣的營業狀況,那毛利潤差不多是1070.65萬美金,凈利潤應該差不多是10-15%左右吧?算最低的,凈利潤也有281.75萬美元……兩邊加在一起,1825.25萬美元,再減去ari總部的運營費用……我估一個1600到1700萬應該沒問題吧?既然酒店都在城鎮和遠郊運營,沒道理他們會把總部放在曼哈頓這種地方,雇傭一兩百人來工作。”
“你說得對。”韓易回答道,“ari現在的老板,是吉姆-格雷福斯,一位來自明尼蘇達雙子城的商人。ari的第一家店在雙子城,總部也在雙子城,運營成本應該很低。”
“這個名字聽上去好熟悉。”麥迪遜若有所思。
“他就是2012年跟米歇爾-巴赫曼競爭的那個民主黨候選人。”
“怪不得!”麥蒂恍然大悟。她對政治并不感冒,但來自明尼蘇達州第六選區的國會女議員米歇爾-巴赫曼可是一個經常被《周六夜現場》和其他喜劇節目調侃的風云人物,主要是因為她右到不能再右的保守立場,和一些在當代年輕人看來不可理喻的瘋話。